眼见着两人即将掐起架来,夏教授赶紧接过话来。
“碎碎在学校感冒了?严不严重啊?”
“没事没事。”叶碎碎赶紧回答,“就是有点发烧咳嗽,现在已经好了。”
姜女士把家里的医用药箱拎出来,从里面捧出一堆药,一盒一盒地给叶碎碎和夏辰安介绍:“这个是发烧药,一日两次;这个咳嗽药,一天三次,每次两粒,配着这个消炎药,每次一粒。最好把这个咳嗽糖浆也带着,每次饭后半小时喝。”
叶碎碎和夏辰安默默对视了一眼。
夏辰安:“是药三分毒吧,我从小就不喜欢吃药,一般小感冒几天就自己好了。”
叶碎碎:“我也不吃药,吃药根本就没有用,越吃越严重!”
“谁说的啊?你们自己在学校又没有大人照顾,生了病怎么办?不吃药怎么好?”姜女士循循善诱俩小朋友弃暗投明。
“我自愈能力挺强的,不吃药抵抗力慢慢就上来了。”夏辰安依旧不打算把药罐子往学校带,在他看来那挺多余的,从小到大他生病从来就没人管,他不依然很强悍地活到了今天么。
叶碎碎突然就被挑起了胜负欲:“我也不用吃药,我也能自己痊愈!”
姜女士连连叹气,青春期的小孩子,怎么那么不听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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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才上午十点,叶碎碎就开始在家里跑进跑出拾行李箱。
夏辰安一边捣鼓他最新研制的什么玩意儿萝卜蜂蜜水,一边看着叶碎碎跑来跑去。
女生真是麻烦,他想,为什么要带那么多衣服,大冬天的随便穿一身不就可以熬一个星期了么?
“你今天这么早就开始拾东西?着急去学校?”夏辰安问,“该不是在学校约了小学弟?”
他略一抬眼,戏谑地看着叶碎碎。
叶碎碎不上他的套:“我要约也是约学长好吗?你当我跟某些人一样,就喜欢老牛吃嫩草?”
她这话直指夏辰安骗取别的学校纯情小学妹的臭不要脸行为,她很认真地想从夏辰安脸上看到一丝心虚,然而并没有。
后者相当淡定地抿了一口那不知道有没有毒的萝卜蜂蜜水,一副“不知道你在说谁反正不是我”的稳当模样。
切,老油条。有毒液体喝多了就疫了,亏心事干多了脸皮也就厚了。
叶碎碎不再看他,转身拾自己的衣服。她拎起自己换下来的那件长耳朵兔毛袄,惊奇地叹道:“这两只兔耳朵怎么自己打结了?这兔子成啦?”
夏辰安被萝卜块噎了一下,脸上变幻莫测。
叶碎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状,把那件兔毛袄扔到了沙发上,她以后绝对不会再穿白色衣服去学校画画了,一个不当心蹭到点铅笔灰,能被姜女士念叨一个月。
“我好像有件大红的长款羽绒服,这次能派上用场了。”
叶碎碎说着就回房间把那件羽绒服给拖了出来,这件衣服是姜女士给她买的,买回来之后她都没怎么穿过,一来是这衣服的颜色实在是太高调了,二来这件羽绒服太长,一直拖到了她小腿那,使得她心理上觉得自己穿上这玩意儿就像不伦不类的扫地僧。
夏辰安看着她把羽绒服套上,长款的设计一下衬得她身材高挑起来,大红的颜色是那种温暖而不夸张的色调,映得她的有点婴儿肥小脸也是红彤彤的,像以前家里墙上贴的年画娃娃。
叶碎碎在镜子前晃了两圈,想起来家里还有个会喘气的,回头问道:“这样穿奇怪吗?”
夏辰安毫不让她失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