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清丽的、温柔的,却又英气勃发、疏朗随性的美。
凌霄似乎是终于得到了满意的回答,一下子松了口气,伸手扯了扯他外套的衣袖、笑得有些讨好:“我不是把你当成女孩子,只是觉得……大多数人、不论男女,都会喜欢的。”
“你最近总是心情不好,我很心疼。”凌霄似乎总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矜持”,直白大胆得让人几乎有些手足无措,可眼底的神色却是异常的温柔和认真,近乎执拗地定定盯着叶霖的眼睛、仿佛是想从他的眼底看出些什么来。
叶霖微微一怔,把衣袖从她手里抽开、却又在下一刻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他没有说话,可是凌霄却也没有追问些什么,因为有些话本来就是不必亲口说出来、在交握的双手间彼此就什么都能够明白。
凌霄笑了一下,抽回手、而后竖起食指放到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叶霖点了点头。
她总是随身带着的竹箫在指间灵活的转了转、随即竖到了唇边。
叶霖一怔,有些期待、却又有些顾忌地环视了四周离自己不远不近的几顶帐篷、压低了声音迟疑道:“很晚了,会吵到别人吧?”
“放心。”凌霄扬眉,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风流和自负,“只有你和我能听见。”
她说完,低头就吹响了第一个音符。
略有些低沉的箫声清晰地传进了自己的耳中,叶霖下意识地再一次环视了一下四周——果真没有任何人有被吵醒或是不满的迹象。
那么……就真的是只有自己和凌霄两个人才能听见?
以前似乎的确听她在闲聊时说起过,内力深厚的人好像是能够“逼音成线”、只让特定的人听见自己说话。
这个认知,像是在两人之间埋下了什么隐秘又甜蜜的约定,让男人整颗心都忍不住跟着微微颤了颤、勾了勾嘴角。
箫声低沉,却并不显得哀婉、反倒显出一种大气的温柔和开阔来。她站在那里,踏着月色、披着星芒,萤火还没有彻底散去、疏疏密密地在她身边闪烁跃动着。少女微微低着头,带着温柔的笑意吹奏着他不知名、却异常动听的旋律。
叶霖定定地看着她、几乎是连眨一下眼睛都不舍得,可哪怕是这样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看,却又还是觉得怎么都看不够。他犹豫了一会儿,飞快地掏出了手机、连着按下了几次快门,终于把这一刻永远地定格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