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一处隐秘的地方也在发烫……
到了这时,厉橙万分后悔自己的肺活量怎么这么强了——淦,亲到他嘴巴都痛了,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像脑残电视剧里那些娇滴滴的小o一样,因为缺氧顺理成章的停下呢?
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久到厉橙眼冒金星才停下。
他的嘴巴、舌头都被啃肿了,当然,他也没给萧以恒好果子吃,萧以恒的下唇被他故意用虎牙咬破了。
俩人每次接吻都像打仗,次次见血,却又次次沦陷。
“怎……怎么样,你不生气了吧?”厉橙自觉已经“偿还债务”,重新恢复了硬气,他把alpha的大手从自己衣服下面拽出来,严肃警告他,“适可而止你懂不懂?”
那语气,那态度,那小模样,简直像是一只耀武扬威的猫——“虽然我抓坏了你的沙发,咬坏了你的充电线,乱踩你的键盘,推倒你桌上的水杯,还故意在你吃饭的时候拉shi不埋,但我已经让你吸过一遍了,咱们两清了,你别得寸进尺!”
萧以恒却没那么好打发。
他的视线刻意往厉橙的双腿之间瞄,可惜宽松的校服裤子遮挡住了那里的风光。
“你说的爱心早餐在哪里呢?”
厉橙双腿一夹,尴尬地说:“反正不在你看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哪儿?”
“……”
厉橙赶忙拎起掉在地上的那盒炸鸡,还好盒子外面套了一层塑料袋,炸鸡打包时又很严实,所以即使掉在了地上,也没影响到里面的食物。
他把那盒炸鸡怼到萧以恒眼前,说:“吃鸡,吃鸡。”
他随手拽过一张桌子,把炸鸡、饮料从袋子里拿好打开。因为刚才那一摔,炸鸡在盒子里翻得乱七八糟,番茄酱滚得到处都是,好在没影响炸鸡的口感。
萧以恒饿了一上午,也没再生气,拖了一把椅子坐到厉橙身边,两个大男孩一起分吃炸鸡。
厉橙吃得满嘴油花,一边吃一边说:“这炸鸡我也出了一份力呢!”
萧以恒挑眉:“你出了什么力?你是帮忙炸了,还是帮忙腌了?”
“嘿嘿,”厉橙得意地说,“我拿到炸鸡之后,在上面用番茄酱挤了个桃心!”
“……”行吧,所谓的桃心早就吃进肚子里去了。
两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正是饭量最大的时候,满满一盒的炸鸡没多久就变成了一堆骨头。厉橙拍拍肚子,打了个饱嗝,噘着油汪汪的嘴凑过去要亲亲,被萧以恒这个洁癖鬼嫌弃的推开了。
萧以恒去扔垃圾,厉橙像个大爷一样,背着手在美术教室里视察。
他一段时间没来,美术教室里又多了一幅画,只是这幅画不是人像画,而是风景画。
奇怪的是,厉橙翻遍了整间教室,都没有看到当初萧以恒画给他的那幅画。
“我的画呢?”在萧以恒回来后,厉橙立刻问出了这个问题。
“你的画?我怎么不记得哪副画写了你的名字?”萧以恒不动声色地回答。
“别装傻!”厉橙踢了他一脚,“就那副……就那副……”他红着脸说,“……就那副我没穿衣服的画。”
一个几不可见的笑意在萧以恒唇旁闪过:“那副画还有缺陷,我起来了。”
“有缺陷?”厉橙回忆自己当初看到那幅画的感受,他只记得画面很美、很美,他整个人都被海水吸了进去,完全注意不到其他的事情。“我觉得那幅画已经很完美了。”
“还不够。”萧以恒如是说。
他曾经也以为,那幅画已经足够完美。那时的他还没有和厉橙表明心意,他所画的是他想象中的厉橙——但是当他们正式交往后,他赫然发现,他笔下描绘的少年,远不及厉橙本人万分之一的灵动美好。
厉橙搞不懂他的想法,还以为他指的“不够完美”是技法上的,只能感叹艺术家对自己的作品太苛刻了。
“好了,不要转移话题。”萧以恒靠在画架旁,审问他,“咱们该说说早上你放我鸽子的事情了。”
厉橙:“……不是都说完了吗!”
萧以恒:“谁说说完了?现在才开始正式进入审问环节。”
于是厉橙被迫把自己的罪证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他还拿出游戏机,向萧以恒展示起那个游戏,以证明它真的是平平无奇的无聊小游戏——没有猛男,真的没有猛男。
萧以恒表情未变,也不知有没有接受他的说辞。
“对不起嘛……”厉橙双手合十,诚挚地说,“今天真是我的失误!这样吧,明天,明天早上,我绝对不会迟到!!这次你说吃什么我就买什么,保准踏着七点早自习的铃声出现在你们班门口!”
……
为了挽救自己在男朋友心中岌岌可危的信誉,厉橙发誓,今晚绝对不再碰《猛男捡树枝》这个游戏了!
他一回到宿舍就把游戏机还给了小胖,还特地早早洗漱上床,躺好,然后从五点五十五到六点半,每隔五分钟上一个闹铃,发誓一定要准时起床!
“如果我没有准时起床,你们一定一定一定一定要把我叫醒!”厉橙对舍友千叮咛万嘱咐,“掀我被子也行,泼水也行,摇床也行,总之千万别心软,绝对要把我叫起来!”
三位舍友连忙点头,拍着胸脯应下了这个嘱托。
小胖是个好奇心强的人,问他早起是要做什么。
厉橙想了想,觉得这件事对舍友没什么好隐瞒的,大大方方地说:“给我对象送早餐!”
舍友:!!!
大家又觉得震惊、又觉得在情理之中,这可是厉哥啊——厉哥性格仗义,五官凌厉漂亮,厉哥身旁有嫂子,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只不过,厉橙单了两年,之前一点都没表现出谈恋爱的苗头,现在突然说有对象,实在让舍友们太好奇了。
小胖八卦地问:“谁啊谁啊,是之前那个一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