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格陵兰点点头,又没动静了。 格陵兰吃饱了似乎就有点犯困,靠着墙壁脸朝向内侧,阴影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吃饱的兰斯也是闲得无聊,目光游移,最后定格在了他的手臂上。
格陵兰披着外衣,一只手臂上缠着绷带,看着似乎是骨折了。
兰斯诧异,以格陵兰的战斗力已经在兰斯意识里定下了不可战胜标记,什么东西还能伤的了他?
“那个,你胳膊……骨折了?怎么弄得啊?”兰斯犹豫了犹豫,还是问出来了。
格陵兰扫了他一眼,“你为什么这么奇怪?”
“啊不是就是有点,你那么厉害原来也会受伤啊哈哈……”被格陵兰一眼就吓怂了的兰斯打着哈哈,试图把这个话题带过去。
格陵兰看智障的看着他:“你脑子里是不是只有脂肪,我也是个人。”
“对对,您教训的对。话说到底是什么东西弄得啊?”
“不是东西。”格陵兰抛下这一句话,再也不搭理兰斯了。
留下兰斯一脸莫名其妙。【黑人问号.jpg】不明白自己又哪里踩到这位的尾巴了。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都在诡异的和谐中度过,兰斯被命令不许离开这里——其实他也不是没想过自己走,然而没有地图和导航,在偌大森林里一个人乱走的结果不是迷失方向最后饿死就是成为什么生物的食物。相比起来,这里反倒更安全——他带来的通讯设备等被格陵兰没收,上面的联络器和定位仪都被拆卸下来带出去扔掉了。
格陵兰天天早出晚归,不知道去干什么,回来的时候会带回来猎物和一种汁水丰盈的果实代替水源,把这些东西都丢给兰斯处理,自己坐在一边摆弄着兰斯的东西和一些他自己带来的奇怪设备,皱紧眉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格陵兰的恢复能力好到惊人,手臂的骨折只是简单地正位回去,没有好的药,条件也简陋,但是居然在这段时间内差不多恢复如初,看的兰斯目瞪口呆。
兰斯实在闲的冒泡,吃了睡睡了吃,感觉都胖了散尽。极其无聊下偶尔会撩撩格陵兰,格陵兰心情好的时候会呛回去,心情不好就不搭理他或者给他一个眼刀,兰斯识趣的住嘴。
也许是这些天给他做饭让格陵兰对他有了点情分,不如扔过来的可不只是眼刀了,那是真刀。兰斯体会过格陵兰扔飞刀的水准,靠听声音能把二十米外一只巴掌大的不知名的虫子钉穿在地上。
快准狠,看的兰斯一身冷汗。
然而他们也不可能到死都这么下去,兰斯不知道格陵兰要干什么,只是根据通讯设备中接收到的信号显示,搜捕任务还没有结束,已经进行了一个星际月,甚至派出了第二批队员。
兰斯一向懒于思考也觉出不对,只是一个普通逃犯,用得着出动上上下下加上正规部队的人员几千人吗。
按照常理来说搜寻任务一段时间没结果就会不了了之,毕竟这么大的一片未开发区靠人力搜索十分困难,又因为树丛茂密难以使用卫星扫描,耗费如此巨大的力气,只为一个普通逃犯?如果不是这次任务的执行官是个偏执症,那么这个逃犯的身份绝对不会简单。
感觉自己好像摊上了一个大麻烦呢。
兰斯真的很想时光倒流回到自己接受任务时摁下确定的那一刻打自己一巴掌,真的,他宁愿考试挂科,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这样的日子结束在一个雨天,易兰星的雨期中一下雨就会接连好几天,一下就断断续续了好几天,兰斯感觉自己的嗅觉和味觉终于得到了解脱。一年里也就在这段时间里空气中的臭味消散了大部分,起码可以自由的呼吸,剩下的那些久了也可以无视掉。而他也终于可以不用依靠嚼那种味道奇怪的苦涩辛辣的植物叶子来抵御这种嗅觉的攻击。
那天格陵兰回来的早,不过这次他拖回来的不只是猎物,还有一个人。
兰斯看见他拖着的人时差点以为他拖回来了具尸体,那是个年轻的beta——他的身份铭牌挂在胸前,可惜名字损坏的已经看不清了——看校服和他是一个学校的。
beta一身的血,身上脸上都是,金发黏在一起,像是刚从血池里捞出来一样,身上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