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我得再去围观一下宁唯的审讯。”
贺乔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没事干了?这么闲。”
“谁说我闲了,我不是忙着看热闹吗?”
贺乔宴懒得再跟他废话,挂了电话。
手术室的门口打开了,贺云栅被推了出来。
脸色苍白如纸,却没有陷入昏迷。
她看着贺乔宴,声音轻薄易碎,几不可闻地说道:“莫暮沉只能由我处理。”
贺乔宴看着好几强撑的脸,轻应道:“好。”
贺云栅在贺乔宴话单未落的时候,彻底陷入昏迷。
她强撑到现在无非是为了让她二哥同意。
在眼睁睁看着孩子从她肚子里取出来的那一刻,她深刻地认同了她二哥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想要折腾一个人,就把他最看重的东西毁掉!
宁唯已经自毁得差不多了,还有一个新的。
**
秦以悦在第二天清晨就起来了,她走出酒店房间,发现客厅里做着两个陌生的男人。
两人见她出来,从沙发上起来,笔直地站着,“夫人早。”
“你们好。”秦以悦朝两人点头,有些尴尬。
秦以悦点了几样早点让酒店客房送上来。
小宝在八点起床,吃完早餐之后,就跟着秦以悦去医院了。
秦以悦没给贺云栅买什么东西,新产妇刚生产暂时不能进食,带东西过来她出吃不了。
贺云栅面色很平静,但脸上几乎没有血色。
秦以悦想起昨晚的情形,顿时语穷了,挤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有没有觉得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贺云栅闻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嫂子,你不用这样,像平时那样说话就行。”
秦以悦摸了摸她苍白的脸,“你真是我偶像,能眼也不眨地摧残自己的身体,佩服佩服。”
贺云栅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你和二哥别为我担心。”
“我们怎么能不担心你?你想过你二哥的感受吗?他曾经失去了个哥哥,你又想让他失去个妹妹?他是个男人,不好意思表现得太矫情;他不说,你不能理解吗?你想过你昨晚的举动,对你爸妈我公公婆婆是怎样的伤害吗?我以为还觉得你不像大家族的大小姐那样任性,昨天我真想喷死你,但没好意思说。还有,你想过爷爷奶奶知道后的心情吗?你都不想他们,就想你那鸡毛蒜皮的爱情!莫暮沉是生过你、养过你,还是在你危机的时候帮过你?他为你做过什么,你凭什么为了他伤害这么多爱你的人?尼玛,我当年失恋了也不过就是自己闹一下矫情,去国外撕个逼,连扇自己一个耳光都舍不得抽,就怕把我自己抽难看了。你怎么就能下手这么狠呢?万一你挂了呢?万一你孩子挂了呢?你都不想一下?我告诉你,以后再敢干这么傻逼的事,就算你二哥拉我,我都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