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到让她做这些事的人吗?”
“能!”程江雪没有任何犹豫地说道,“相比之下,我更想知道,你对你的身世都不感兴趣吗?你的情绪似乎很平静。”
“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暂时不需要改变。”
程江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还真平静。”
“如果我还有兄弟姐妹,我可能会矫情一下,想着找亲生父母。但我是独生女,我觉得对我父母最好的方式就是维持原状。”
“随你。我走了,等着我的好消息。”
“麻烦了。”
程江雪摆了摆手,离开了。
秦以悦被警察叫过去做了笔录,参与手术的同事也去做了笔录。
秦以悦能明显的感觉到医护人员们对她的指指点点。
就算没有这些人的反应,她心里也不舒服。
先是爷爷过世,再是熟悉的同事死在她面前。
心里的某一根弦越绷越紧,她能感觉到有些事离她越来越近,她却仍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击。
在出事的时候,她只能做应急处理,对全局根本没有明确的把控。
她常常有一种即将知道真相的错觉,以为下一个转弯,就能遇到真相。
但事实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她,转弯之后依旧是故弄玄虚。
这种感觉就像她卯足了劲想打人,却三番两次地打在一团棉花上。
那滋味别提多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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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秦以悦开车漫无目的地乱转。
路过某一个路口时,她把车停了下来,才发现那是她当时救那个受重伤的人的地方。
秦以悦下车,走到那人当时躺着的地方看着四周。
她垂眸想着当时发生的种种,她和贺乔宴完全是随机挑了一条路,那些人不可能提前知道,还准备了一个重伤的病人给她,等她下套。
秦以悦用脚踢了踢早就没有血迹的路面。
突然,她猛地抬头看过去,拐角有个人影迅速闪了一下。
秦以悦暗骂了一声,朝人影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那个人显然很熟悉这一片,专门往小巷道的地方跑。
秦以悦的速度不弱,在那个人离她还有十几米的时候从地上拿了块砖头就往那人的后背上砸。
那人被砸了个趄趔,差点摔倒,很快又稳住了身形继续朝前跑。
“给我站住!”秦以悦气喘嘘嘘地吼。
在离那人越来越近时,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拉进一个院子里。
秦以悦反手就想攻击。
“别动,是我。”
秦以悦的手在半空中一顿,不敢置信地转头,“宁哥?你怎么在这里?”
宁放的气息有些不稳,显然也是刚剧烈运动过。
“看到你在大马路上追人,怕你吃亏就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