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目的的恶行,裹协了最大的恶意。
他们很可能把郁郁当成了一个法码,任意伤害、玩弄。
一个两岁多的孩子能坚持多久,几乎是不用想了。
郁郁要是出事,他就算把那些人和他们的亲友全都杀了给郁郁陪葬,郁郁也不会活过来。
一想到这种可能,饶是贺乔宴这样经历无数风雨的人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这个可能,他接受不了。
贺乔宴跟秦以悦一样都不敢放下手机,随时随地等候着最新的信息。
到了凌晨三点,贺乔宴派出去的人才成功锁定郁郁被锁的位置。
贺乔宴跟秦以悦说了一声,就带着秦以悦前往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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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难受地动了动,缓缓地睁开眼睛。
屋子里几个带面罩、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看到郁郁醒了,几个人立刻扑到他面前。
郁郁一脸困顿地看着他们,不明白现在是在干什么。
他动了动自己的胳膊,发现胳膊和小腿腿都不能动,奶声奶气地叫道:“要尿尿……”
“尿在裤子里。”一个男声说道。
“妈咪说这样不对。”
“那就憋着。”
郁郁抿紧了小嘴,很不开心,“你们是坏人。”
“对啊。我们就是坏人,我们故意绑架你、想杀了你。”那人说完拿起了一把匕首,朝郁郁刺去。
郁郁见状高声尖叫起来。
他的尖叫声一出,同一时间几声尖锐的声音顿时划破夜空。
郁郁愣愣地看着他面前的人倒在地上,然后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郁郁仰着头看到是贺乔宴,小嘴一撇,立刻哭了起来,“爸爸,呜呜呜呜……”
“乖,不哭。几个叔叔在跟你玩游戏,已经没事了。”贺乔宴一手抱着小家伙,一手解开绑着他的绳子。
孩子嫩嫩的肌肤已经被粗糙的绳子割破了,直往外渗血。
“游戏不好玩。”郁郁难受地动了动胳膊。
“下次不玩了。爸爸带宝宝找妈咪,好不好?”
“嗯嗯。”郁郁软软地应着,把小脸儿埋进了贺乔宴的脖子里。
贺乔宴眼神冰冷地瞪着那些倒在地上已经死透的人,胸中的气血仍旧难平,快步离开这里。
他们在一个小时前锁定这里和同一层的另一个房间,它们的朝向、 楼高、装修十分接近。
要不是郁郁发出了声音,让他们能确定位置,他们也不敢轻易行动,以免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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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悦从听到枪声开始,就全身紧绷。
即便带队的队长已经通过对讲机跟她身边的警员说郁郁已经得救了,正由贺乔宴抱着下楼,她还是半点也放松不起来,生怕会看到什么无法承受的画面。
秦以悦跟着几名警员来安全通道边守着。
对常人而言,这个时候坐电梯下来更快。
对贺乔宴这种一年被人暗杀几十次的人来说,安全通道比电梯要安全得多。
乘坐电梯的途中谁都无法确定那些人的同伙是不是会切断电源,导致电梯迫停,从而继续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