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死者家属不放心,非得让我过去坐阵,做事的都是公司里的年轻人,我就在旁边动动嘴皮子。”
“死者是个什么情况?寿终还是病逝的?”
“九十一岁,寿终,是喜丧。”
“那是好事,家里有这样的老人是福气。”
“嗯嗯。”宁放趁着红绿灯,伸手摸了摸秦以悦的脸,“看看你这脸色,今天没好好休息吗?”
“今天小宝过来陪郁郁,我心里不太好受。一方面想让两个孩子多熟悉熟悉,彼此以后有个伴;一方面又怕郁郁跟小宝、贺乔宴太过熟悉,以后舍不得离开他们。”
“你是舍不得对小宝凶吧?”宁放一句话就说中了秦以悦心里的想法。
秦以悦坦然的点点头,“我确实舍不得那么对他,他看起来很早熟,但他的心里比同龄人更加敏感和脆弱。他好不容易恢复到现在的程度,我不想因为我个人的情绪影响到他。”
“你真的认为它跟普通的孩子一样?你需要用普通孩子的态度对他?”
“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宝是贺乔宴亲自带出来的,你以为小宝就是单纯的小宝?他不是带着贺乔宴思想出现在你面前的?”
“我确实有这么想过。小宝这些天频繁出现在家里,是有受到贺乔宴的授意。就目前而言,他的行为还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秦以悦顿了顿,转头看向宁放,“宁哥,我这种想法是不是让你觉得为难了?”
“你的这些行为让我感到不安。你和贺乔宴有过一段真实的婚姻,你也曾经把小宝当成你的孩子来看待,你和贺乔宴之间又还有一个真正的孩子。悦悦,如果我们互换个位置,你会安心吗?”
秦以悦表情一滞,小声说道:“如果我站在你的位置,我一定会想,你跟你的前妻很快会旧情复燃,小宝和郁郁是你们之间的纽带。”
“没错。坦白说,我现在就是这么想的。”
“如果我是局外人,我也会把现在混乱的关系快刀斩乱麻,梳理出一个更好的状态。只有真正处于这件事正中心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有多么的难以处理。我可以对贺乔宴冷言相对,可对一个孩子我真的没有办法摆出冷脸,更何况那个孩子还叫我妈妈。”秦以悦深吸一口气说道,“宁哥,要是我的行为让你感到为难了,请你好好想想我们之间的事,是不是要继续走下去。”
宁放一愣,手紧紧的握住秦以悦的手。
那力道大的仿佛下一秒就将她的手骨给捏碎了。
秦以悦咬紧了牙,忍着那一波难受的疼痛。
宁放见她疼的脸色都变了,连忙松手。
润白都手腕上已经出现了淡淡的红痕,可见他刚才无意中下了多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