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懒懒地睡在它的狗窝里打着哈欠,听到贺唯非的声音也只是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呜呜呜地叫了一声。
贺唯非摸了摸它的脑袋,“车轮,身体好点了没有?”
车轮伸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把下巴垫他的手上,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贺唯非用手轻轻地挠着它的下巴,车轮发出了满意的呼吸声。
贺唯非嘴角露出一抹放松的笑容。
贺乔宴和秦以悦隔着窗看着贺唯非跟车轮互动的情景,均没说话。
晚上,一家四人围着一桌丰盛的饭菜吃饭,席间的气氛很是放松,笑声不断。
期间,贺唯郁的话最多。他本来就是个小话唠,旅行了两个多月,见了很多风景和人,话就更多了。
有他在简直没有别人发挥的余地,一个人毫无压力地叨叨完全场,说得兴奋的地方还会手舞足蹈地从位置上站起来比划。
贺乔宴和秦以悦笑意盈盈地听着他的讲述,一点要打断他的意思都没有。
贺唯郁喝了小半碗汤,说道:“老爹、妈咪,跟哥哥、李元哥哥、青艾姐姐出去可好玩,他们很有趣。”
“看出来了,你都黑成墨汁了。你洗澡的时候掉色了没有?”贺乔宴笑问。
“没有掉色哦。”贺唯郁很认真地回道。
贺乔宴和秦以悦见他认真的小模样哈哈大笑,把贺唯郁气得直拍桌子。
“你们居然敢笑我,我不干了!哼!”
“你这么可乐,还不让我们笑呢。”秦以悦笑着给他添了一碗汤,“妈咪和老爹这么长时间不见你和哥哥,你还不需我们笑。你这样我们很为难啊。”
“谁让你们笑我!”
“不笑了。乖,宝贝再说说你和哥哥旅行的事。”
贺唯郁的小脸儿这才好了一点儿,继续说了起来。
一顿饭硬是吃到了晚上九点,桌上的饭菜都吃得差不多了。
小家伙顶着吃得圆鼓鼓的小肚子倒在沙发上,秦以悦坐在他旁边给他揉肚子。
贺乔宴和贺唯非到院子里坐着看星空。
贺唯非:“老爹,现在能说了吗?”
“你妈咪在半年前就察觉到你不舒服了,你那时候做梦常常说梦话,起初你妈咪以为你只是学习压力太大没有太过在意。有一次她觉得不对劲的时候给你做了催眠,认为你有轻微的精神分裂。具体的诊断需要等你去见了专业的心理医生后才能做。”
“你和妈咪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我们觉得你应该完全放松下来跟朋友们去旅行,对你的病情有好处。显然,我和你妈咪预估错了,你现在的情况并没有好转。”
“老爹,你能不把精神分裂说得这么轻飘飘的吗?”
“本来也没多大的事,精神分裂就分裂,多分裂出一个儿子不也挺好的吗?每天无缝切换,生活过得多精彩。”
“老爹,我不想跟你说话了。”贺唯非紧绷的情绪被贺乔宴几句话全给说得散了不少。
“别啊。小子,你都是青春期的少年了,有没有看上眼的姑娘?回头老爹送你去学校的时候,你指我看一下。”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