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上课突然离开学校又是什么原因?”李元对此也很担心,“唯非,你下次想出去一定要告诉我,我陪你出去。你是个典型的乖学生,突然这么出去很危险的。”
李元知道贺唯非在街边晕倒的第一反应不是震惊和不可思议,他是特别的心疼。
在他的心里,贺唯非比他爸妈、妹妹更重 要。他不知道贺唯非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在上课时间突然出去,但他知道贺唯非一定有难言之隐。
“我也陪你,以后别一个人突然走掉了好吗?”黎青艾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见李元这么说她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像她之前所认定的那么简单。
“谢谢你们,我只是突然觉得气闷,没有想那么多。”贺唯非并不是要故意瞒着他们,是他身上所发生的事已经超过了他自己的认知,没有必要让他们跟他一起承担。
更何况,国内绝大部分人都会闻精神病色变,就算精神分裂跟精神病不一样。普通人没有这样的常识,他们容易混为一谈。与其到时候看到黎青艾和李元讶异、嫌弃的目光,还不如让他们乐观地蒙在谷里。
就算他们两个能坚定地站在他这一边,不怕他的病情。他们的父母也无法答应。
李元和黎青艾看着明显比之前瘦了一圈的贺唯非,心里很不好受。
他们隐约能感觉到贺唯非有事瞒着他们,但他们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怕触及到贺唯非的伤心处,也怕他们没有能力承担贺唯非的秘密。
那样的挫败和失落是两个孩子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到。
两人在医院待到快午休结束,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贺唯非扭脸看向窗外的太阳,黑如点漆的眼睛里是独属于少年的迷茫和无措。
他该怎么办?
贺乔宴和秦以悦再次进来,看到的就是贺唯非扭脸看向窗外的样子。
明亮耀眼的阳光打在少年单薄而苍白的侧脸上,像覆上了一层稀薄、脆弱的光。
那么漂亮,又易碎。
秦以悦恨不得自己代替贺唯非受苦,但这种感受只是徒劳,毫无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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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唯非在医院住了两天,出院后他就回学校了。
贺乔宴之前在附高附近买了一套三房一厅的公寓,在贺唯非住院的这两天已经让人打扫了。
贺乔宴除了把房子的钥匙给贺唯非之外,也给了一份给李元和黎青艾。在带贺唯非看房子的时候,也叫上了这两个孩子。
房子收拾得非常整洁、干净,很有家的味道。
贺乔宴说道:“你们中午可以在学校食堂吃,也可以过来这里吃,过来之前给钟点工阿姨打个电话让她准备午饭。平时还能过来午休。”
“贺叔叔,谢谢你帮我们准备了这么好的地方。”黎青艾心情也很激动,但她也明白贺乔宴为贺唯非做得越多、越周全,就证明贺唯非的病不是简单的病,很可能是连贺乔宴这样强大的人都无法应对的。
想到这里,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贺乔宴跟三个孩子一起吃了个午饭,就开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