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撒娇的模样跟贺唯郁撒娇的时候一模一样,秦以悦被他叫得心都跟着软了。
“行了行了,明天你们三个壮丁大打除去,赶在外面待这么多天,让我一个照顾郁郁。我心累啊。”
“我马上接手郁郁。”贺唯非露出个孩子气的笑容,飞快地在秦以悦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才松手上楼洗漱。
贺唯郁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秦以悦对着只剩她一个人的一楼客厅,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家里四个人,有三个有洁癖,她能怎么办,她也很无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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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过了个其乐融融的年之后,贺唯非也继续去褚非言的诊室。
他现在对褚非言的抗拒越来越少,有关病情的事都事无巨细地跟他说。
褚非言在贺乔宴和秦以悦都陪同的时候,给贺唯非做了第二次催眠。
催眠不论是对病人还是对医生而言都是特别耗费精力、体力的事情。
在贺唯非心甘情愿的情况下进行是最好的。
贺唯非喝完一杯安神茶之后,渐渐在诊床上闭上眼睛。
褚非言温声道:“贺唯夏,你还在吗?”
贺唯非的嘴缓缓地张开,声音冰冷,“你又来干什么?”
“你学聪明了嘛,在唯非的身体里藏了这么久,不觉得腻吗?”
“我做什么不关你的事,你要是再烦我,我会让贺唯非去死!”
“唯非跟你有什么过节?让你想害死他?”
“想害死他的不是我,而是你。我在他身体里藏得好好的,你有事没事就过来骚扰我,还想让我消失,我凭什么要消失?!你这个庸医,一天到晚什么正事不敢,成天到晚追着我干什么?这么多人有病,你不去医他们?”
这个声音很冰冷,如果是贺唯夏掌控这个身体,他此时肯定要蹦起来开骂。
但这个身体是贺唯非的,贺唯夏根本掌控不了这个身体。
“我遇到了你,自然先解决你的事。你有什么诉求可以直接说,别做不利己也不利于唯非的事。”褚非言停顿了一下说道:“你已经死了,而唯非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你出现在他身体里是想毁了他的未来吗?他为什么要因为你一个孤魂野鬼的死负责任,他做错了什么?”
贺唯夏没有说话,褚非言以为他在思考,继续说道:“你的存在已经影响到了一个无辜的人,你不觉得对唯非不公平吗?”
贺唯夏:“我就该死,我就该在15岁被车撞死?”
贺唯夏的话音刚落,贺唯非的身体就剧烈地抽搐了几下,显然是贺唯夏的情绪影响了他,试图操控他的身体。
突然,贺唯非痛苦地大叫了一声,“啊!”
抱着脑袋从诊床上摔了下来。
秦以悦和贺乔宴闻言双双起身,秦以悦抬手要敲门,被贺乔宴拦了下来。
贺乔宴朝她摇了摇头,秦以悦也瞬间清醒了。
诊室内,褚非言快速给贺唯非打了一针镇定剂。
然后,一脸疲惫地打开了诊室的门。
“我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等他醒了再回去吧。”
秦以悦连忙跑到诊床边,心疼地帮贺唯非擦脸上的汗,看着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那种心疼根本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褚非言和贺乔宴把刚才的录音重新播放了一遍。
褚非言说道:“唯非的情况很可能都不是我们之前所推测的那样。”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