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司徒带着霍亮是出来了,师徒俩站在马路上喝了几口西北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霍亮理所当然地问:“上车啊,你车呢?”
司徒咂咂舌,“钥匙在小遥手里。你车呢?”
霍亮咳嗽两声,“钥匙在温雨辰手里。”
司徒鄙视地指着霍亮,“你看你这点出息!”
霍亮冷笑着回敬司徒,“随根儿!”
师徒俩在有车没钥匙的情况下,只好乖乖叫车。
车里不方便说话,他们到了林遥以前那个房子,也就是霍亮现在的居所之后才放开了商量。霍亮在习东平手里拿到了那个包裹,并带着不少疑问坐在司徒面前。先不说包裹里到底有什么,一个投递不出去的包裹,习荣为什么在他的办公室里保存了三年之久?霍亮认为,习荣肯定知道点什么,或者是与某些事、某些人有着什么关系
司徒没过甚地考虑这个问题,他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裹。师徒俩眼珠一错不错地看着从包裹里拿出来的东西。两本日记,手写的。
日记里没有涉及到主人身份的文字,只有一篇一篇的日常和零散记事。从字迹来看,主人应该是个男的,有着很深的文字造诣。繁体字写的好,还有一些司徒看着眼熟却死活不认识的文字。
“整个人是个医生。”霍亮肯定地说,“我爸妈都是医生,他们都写这种鬼画符的字。”说着,霍亮指着一些用红色墨水写的字,“这些是中药的药方,还有这个,和这里都是。”
这么一本写了很多药方的日记哪里古怪了?司徒想不通,霍亮也想不通。如果其中的秘密涉及到中医学,那么他们必须找到相关方面的专家帮忙。司徒就说,这事不能急,咱俩一人一本,先把能看懂的都看了,剩下的再说。
霍亮随手选了黑色的日记本,把绿色的日记本留给了司徒。随后,他问到关于司徒和林遥打赌的事,看似司徒要赢了,请问现在什么心情。
“未必啊。”司徒感慨地说,“你没听小遥说么,有些事他知道但是我不知道。这一点,我很被动。”
“旗鼓相当吧。这两本日记他看不到,慢了你一步。”
司徒可不这么认为。他跟林遥赌的嫁祸、凶器、案件的性质,与日记本这条线索无关。就是说,司徒留的这手底牌,基本没用。但,林遥手里的筹码却举足轻重。
正琢磨着林遥究竟知道了什么,苍莲的电话打了进来,将她手里的报告结果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末了,还告诉司徒,是人家林遥让我通知你的。
挂断了电话,司徒先是闷呼呼地颠着肩膀乐,乐着乐着就压不住了,昂起头仰天长笑!霍亮已经对自家师傅偶尔抽回风的现象习以为常,淡定地喝水,淡定地等他抽完。
“我就说小遥贴心又美丽,看看,舍不得瞒着我吧。”
好吧,林遥那人是很贴心。但是这种事跟美丽有个屁关系?霍亮极为鄙视地白了司徒一眼,问他有何打算。
司徒心情大好,搂着徒弟的肩膀,引导他,“你想想看,致命伤在颈部,从右至左。如果凶手是惯用左手,站在死者背后对颈部割下去,就是合理的;惯用右手的人,在死者背后留下的伤口则是从左至右,跟尸体颈部的伤口走向完全相反。这说明什么?”
“凶手跟死者面对面。”霍亮立刻判断出结果。
司徒点点头,说:“我干过割喉的事,面对面的。”当年一个小刀片面对面割了卫君的喉,血喷了他一脸一脖子,“所以说,当时凶手的身上一定被染了血。而洒水器那点水是不足以完全洗掉那些血的。”
“但是……”霍亮的脑子有点打结了,“我到现场后,观察过周围的人,被淋湿的那些人没有身上带血的。或许,凶手跑了?”
话音未落,后脑勺被扇了一巴掌。司徒说:“你就不会让脑袋拐个弯?凶手跑与不跑,身上的血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凶手必须尽快换一身衣服。摄影楼的正门肯定行不通,人太多;留在楼内,血衣一定会被发现。重案组的人也仔细搜查过大楼,并未发现血衣。就是说:凶手肯定是跑出去了。那个大楼一共有两个出口,一个是正门,一个是侧门。侧门基本没人走,凶手很可能是从那跑出去的。”
然后呢?霍亮没觉得司徒的推论牛逼到哪去,不过就是进一步证实了凶手逃离现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