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霍亮笑了,“我的幸福是……”
电话铃声让把霍亮的话堵在嘴里,他看到是司徒的号码,立刻严肃了起来,告诉习东平,“别说话,我接个电话。”
电话里,司徒告诉霍亮,唐警监已经决定接受军方科研所的委托。并愿意在将来,把温雨辰安排在特案组里。霍亮觉得纳闷,便问:“这事是老爷子的意思,还是你们的意思?”
“我的。”司徒说,“雨辰需要一个保护网,单凭我们保护不了他。亮子,有件事我没跟你说,现在说了,我希望你记在心里。”
霍亮立刻起身,朝着卫生间走去。司徒要说的事,绝对不简单,他必须找个没人的地方。
初步计划中,大部分都是为了温雨辰。这一点司徒比谁想的都清楚。温雨辰不能再回去,不论对手是谁,他们都要保护那孩子。故此,司徒留了个心眼儿,他跟霍亮说:“从军方科研所逃出去的那个人,为什么会找到魏奕?因为魏奕是从军方那边出来的。你再想想,那个人能在军方安插两个内鬼,谁能保证没有第三个、第四个?万一,那个人知道了雨辰的存在……”
“操!”霍亮愤愤地低声咒骂。
司徒可没心思数落徒弟言语不敬,“亮子,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们几个再怎么牛逼,能力也是有限的。所以,我必须给雨辰找个足够强大的保护伞。但是这里面有个问题。我跟小遥,不能把全部心思都扑在雨辰身上,那么,他就成了你的任务。你给我一句实话,你能照顾他吗?能保护他吗?”
说到这里,司徒回头看了眼房门紧闭的茶室。那里面,翟谷清正在和唐警监单独谈话,他虽有些担心,但始终牵挂着霍亮那边。司徒语重心长地说:“如果你打算跟习东平和好,我不拦着。但是!你要是敢忽视了雨辰,亮子,别说我,小遥第一个不放过你。”
霍亮听的冷汗直冒,尴尬地打趣,“这都哪跟哪啊?雨辰是我师弟……”
“你当我瞎是吧?”司徒放了狠话,“亮子,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俩之间的问题。也就是雨辰迟钝,但凡他在感情上敏感一点,你们俩早他么的滚了床单!我不管别的,你把你们仨人之间的关系给我处理好,处理不好,你滚法国去吧。老子不待见你!”
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霍亮真是愁的忘了自己姓啥。
聊着聊着,人怎么就走了?习东平又担心又不安,摸不准霍亮究竟是真的有事离开一会儿,还是为了避开他找借口溜了。回想方才俩人的交谈,习东平觉得亮子还是有意和好的,他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追到了洗手间门口,刚好跟出来的霍亮面对了面。匆忙之间都忘了躲避,鼻尖几乎贴在了一起。习东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朝入口处看了一眼,确定无人发现他们的情况,才安心地出了口气。
习东平从来不会在公共场合跟亮子腻腻歪歪,即便是深爱,他对自己的言行也控制的极为得体。反观霍亮,他倒是很淡然,垂着眼看着面前有些尴尬的习东平……
“怎么了?”霍亮问道。
习东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没,没什么,我上厕所。”
霍亮让开路,神色自然地朝着座位走去。他隐约听见了身后迟疑的脚步声走进卫生间,待他回到座位后,看到属于习东平的那块擦手巾已经被握成了一个团。不由得叹息,这人的心里到底有多纠结?
他不否认还牵挂着习东平,这似乎已经成了某种习惯。刚得知习东平还爱着自己那一刻,心里甚至有些窃喜。这应该是男人的虚荣心作祟,而说到底,他还是不想伤害习东平。他还需要一点时间。也许有人说他犹豫不决,拖拖拉拉,可毕竟那人是习东平,是他的初恋,不是那些随随便便找来滚床单的玩伴儿。他必须慎重对待,即便他们的感情没有结果,也要给习东平一个善终的结局。关键是:自己拒绝习东平是因为不再爱了,还是因为……
这一夜,霍亮没有回家,也没有回司徒那边的别墅。他跟习东平分开之后,又去了一家酒吧。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喝着酒精含量很低的饮品,想着那点腻歪的情/事。
他一个人坐了很久很久,周围的客人陆陆续续离开,整个酒吧只剩下他一个客人。调酒师看了眼手表,已经是下半夜三点了。放下手里擦拭干净的杯子,想要去提醒那位常客,夜深了,该走了。
老板神出鬼没地冒出来,让调酒师早点回去休息。随即,亲自拿了一瓶酒,缓步走到霍亮面前,打趣着:“嗨,亮子,需要我作陪吗?”
霍亮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大半个身子都隐没在阴影中。他慵懒地说:“酒放下,你滚开。让我一个人清净清净。”
老板耸耸肩,对霍亮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地坐了下去,“什么事能让你这么烦心?说出来,哥们帮你参谋参谋。”
参谋?不,他不需要。这点事他还能解决,根本不需要什么参谋。不过,一个人喝酒倒是有点闷了。霍亮起脚踹在老板的椅子上,似笑非笑地说:“你今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