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随便哼了一声,遂浅浅地笑了出来,“那是个懂得隐忍的人。你们,不及他。”
“是的。”不管是不是违心的,袁开已经习惯在神的面前说:是的。
“您不担心吗?”袁开小心翼翼地问,“司徒和林遥忽然失去踪迹,我们的人找不到他们。”
“如果司徒无作为,我才会担心。”随即,含着笑换了话题,“s市那边有什么动静?”
袁开说:“司徒的徒弟霍亮行踪不明……还有,贺连博昨晚一夜没有回家,今早他的妻子报警了。”
那人摸着玩偶的手微微一顿,“贺连博吗?”
“是的。”袁开更加紧张,“您看怎么办?”
“没关系。”他笑道,“司徒是打算破釜沉舟了。到底是年轻了些,沉不住气。贺老先生就当是我送给他的礼物。你回去,就跟叶慈说了这些,他说不说话无关紧要。你告诉他就可以。”
“但是……”
“回去吧,我累了。”
很简单的理由,明知道这是敷衍自己,袁开还是规规矩矩点了头,离开这个普普通通的小公寓。
有的时候,袁开想:就这么一直下去,他会完成自己的梦想吗?
会的!每次思及至此,下一秒袁开总是会坚定地回答自己:会的。
至于司徒那些人。袁开不屑地冷笑几声,就像先生说的那样,到底是年轻了些,沉不住气。贺连博算什么?随便抓,送给你们都无所谓。
与此同时。
贺连博失踪已经有十八个小时。其妻所报警的部门紧锣密鼓安排人员查线索,寻下落。
贺家不是一般的家庭,掌舵人出了事,下面一群小的自然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作为贺家的准女婿,文堂必须到场。不论是安慰未婚妻还是帮着分析局面,做些决策,都少不得要出几分力。就连文堂的父亲——文老,也给贺连博的妻子打了电话。
此时,贺家集中了不少人。贺晓月一脸愁容地陪着母亲在卧室里休息。客厅那边有等待绑匪电话的警员,还有招待客人的贺晓峰、文堂。
文堂很少说话,坐在角落里观察眼前的众人。从上午十点到了贺家见到贺晓峰开始,这人表现出来的焦躁让文堂觉得有趣。
贺晓峰,资深律师。在职场上打拼七八年,口碑不佳,捞钱倒是把好手。但是这人并没有傻到底,会牵扯到自身利益的委托案价格再高也不会接;注定会输的官司绝对不会碰。到了现在,可以说混的风生水起。
这人的“表演”功力很强,不论是生活中的为人,还是工作上的处事。说好听的是:八面玲珑;说不好听的是:趋炎附势。他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因为有贺家这把保护伞在。保护伞一旦没了,他糟糕的心理素质完全暴露了出来。
贺晓峰的眼神总是偷偷在自己的身上瞥过,你看向他,他却战战兢兢的避开。要不要这么紧张啊?文堂禁不住失笑。
或许是他的笑容过于明显了些,竟被某位伯伯看到。伯伯似乎有所察觉,走到文堂面前,低声问道:“文秘书,可否借一步说话?”
“陆伯伯,别这么客气,叫我文堂就好。”说着,请陆伯伯去了一旁的阳光室。文堂留了个心眼儿,没关门。
陆伯伯含蓄地问:“对老贺这件事,你怎么看?”
哦,原来是探口风的。文堂微微摇头,打起了最擅长的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