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癌晚期啊,说痊愈就痊愈了?怎么可能。贺晓月的心思很重,她找到父亲差不多一年半之前的化验结果,巧妙地涂掉了检查日期。她带着这份检查结果去找最权威的医生,说这检查就是上个月的。医生研究了一番,说:再多还有半年吧。
当时,贺晓月的心里多了个疙瘩。
就这样过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方惠的父亲出事,她关心着这个又是亲戚又是朋友的女孩儿。俩人在一起密谈中,方惠提到了韩珊莉以及那个图案。当时,贺晓月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了。
她开始调查那个logo到底属于哪家公司,结果当然毫无收获。她不甘心,心里总是忐忑不安。她问哥哥,你见过这种logo吗?哥哥矢口否认。但是从那之后,她发现哥哥和父亲总是回避着她。
对于案发前一晚究竟是怎么看到哥哥和父亲把毒药注射进水瓶里这件事,贺晓月始终避而不谈。田野也没有追问,贺连博已经认罪,这一点贺晓月了解之后必然需要一段时间的缓冲,说与不说只是时间问题。
田野对贺晓月有耐心,但司徒不行。他必须尽快掌握情况。他问贺晓月,“你看到他们准备作案工具的时候,在哪里?”
贺晓月深深蹙眉,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在我自己的房间。我哥突然回家,看上去很着急。他跟我爸在小客厅说话的时候,我把喵信的视频对话打开了。我有两部手机,两个喵信账号。我赶在他们进书房之前,留下一部手机在花盆旁边。”
闻言,林遥猛地坐直了腰板,“那算视频你还留着吗?”
贺晓月苦笑一声,“怎么可能会留下?早删掉了,我把两部手机都砸烂了扔掉,你们不会找到的。”
这丫头,做的够绝!
不过,林遥倒是可以理解贺晓月当时的心情。那段视频可能成为指控父兄的确凿证据。在惊慌和惊恐下,毁灭证据,是她保护家人最有力的的办法。
时间很快到了中午,司徒提醒林遥该去跟姐姐吃饭了。虽然林遥很不想走,却也是不得不走。他叮嘱司徒跟田野尽快问清所有疑点,时间不等人,谁都无法预料林岳山下一次动作是什么时候。绝对不能再被动挨打。
中午十一点半,林遥在扣豆角门口见到了姐姐。这一次,他更加惊讶!这还是他那个循规蹈矩,朴朴素素的姐姐吗?这,这也太漂亮了!
林岚穿着淡蓝色吊带连衣裙,把身材显得凹凸有致;脖子上戴着细细的白金项链,下面坠着精致的蓝宝石;头发烫了大卷,盘在脑后,露出光滑的额头;脸上画了淡妆,居然还带了美瞳!
林遥对着姐姐目瞪口呆。
“小遥。”林岚信步走来,途中引起了不少异性的关注。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周遭的目光,眼里只有万分诧异的弟弟。她拉着林遥的手,“干什么瞪眼睛?”
“姐,你……”你还是我姐吗?
“我,漂亮吗?”
啊,还是自家的姐姐。说话的时候,宁静、略带着幸福女人才有的羞涩。
林遥坦然了,拉着姐姐的手走进酒店。
他们要了一个很小的包间,林遥点的菜几乎都是清淡的。姐姐也没要酒,说白天不准林遥喝酒。待侍者出去后,包间里只剩下姐弟俩。
“姐,我几乎忍不出你了。这些都是宁思白给你的?”
“不,我不会要这么贵重的礼物。”林岚理所当然地说,“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钱买来的。”
“你哪来这么多钱?”林遥有个烧钱的婆婆,对奢侈品也有了概念。就姐姐手里拿个小小的包,没有关税,也要十来万。
林岚的笑容有了几分兴奋,她说:“思白教我炒股,我赚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