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么?”他问。
“今天店里生意好吗?”他问。
“晚饭吃的什么?”他问。
“一休跟咔咔有动静儿了吗?”他问。
另一端的杭航始终没有回答。他不是没听见梁泽的声音,他听见了,听的很真切,只是他说不出话来。他不是没感觉,他已然发现梁泽有问题了。每次做爱......梁泽都不怎么兴奋,甚至很多时候勃起都有障碍。他不是不射精,只是过程太为刻意,似乎全是配合他,又似乎是被折磨不行之后举白旗的方式。杭航极力的在逃避这个问题梁泽实际上并不能接受在下面。至少在性行为上不能。
梁泽抽了几颗烟,杭航仍旧不说话。屋儿里呛人的厉害,他就在另一端岿然不动。
“帅哥......咱说话行嘛?”梁泽点燃不知道第几颗烟,实在绷不住了。他最怕无声的沉默。
杭航看了梁泽一眼,想动嘴,结果还是放弃。他不想在他跟他之间爆发一场毫无意义的争吵。杭航讨厌争吵,非常讨厌。这种无效的沟通方式,多年前他就放弃了。不是他绅士、不想吵,是他太清楚全是徒劳。他曾那么执着并任性的追逐过一个人,他曾那么毫无保留的跟他交换情绪,可其结果却并不乐观。只会让对方觉得你烦。
“得。你不说我说。”梁泽也没有跟人起争执的习惯。他即便愤怒的要死也不会与什么人大吵大闹。这源于家庭培养。在他家,父母都还在的时候,就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有事儿说事儿,有理不在声高。父母就是榜样,他们也时常有分歧,却都是坐下来一点点谈,采取最有效的,最迅速能让对方理解的方式。但,这一方式并不是没有弊端。它最大的弊端在于,总要顾忌到对方,有些话说着说着就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言不由衷了。
杭航起身,他决定走。他嗅到了不愉快的味道,决定一切暂缓。
只可惜......
“我操!帅哥!”梁泽一把拉住了杭航的胳膊,“就几句话,你听我说完,行嘛!”
“梁泽。”杭航按住了梁泽手,“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也什么都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