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自己对这个小男孩产生出特别的好感,或许是她空白无处发泄的母爱在这一刻泛滥,但是她真的好想揉揉他的头,亲亲他。
不知道他妈妈的真面目是什么样,那天那个女人带了口罩,她没能看到她真正的模样。
然后小男孩说:“我在百货公司看到过你,你一个人。”
好强大的记忆力!罗岑宵几乎想要鼓掌。
“也许是吧,”她蹲下来与齐平,一起望向窗外:“里面很热,是吗?”
“不仅热,而且烦,”黎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愿意对着这个陌生的姐姐说这些,也许是她弯弯的笑眼并不带着刻意的讨好,也许是她长得太好看了。谁知道呢,“我不喜欢这么多人,但爷爷奶奶喜欢。”
“他们也是为了让你开心啊,”她轻轻的说:“反正就一个晚上,你熬一熬就过去了呗。”
仿佛在打着商量。
黎问扭头,这个女人是把他当朋友看待?
他有些一本正经的介绍自己:“我叫黎问,问题的问,爸爸的黎。”
眉梢微抬,言下之意:你呢?
她赶紧报上自己的名字:“罗岑宵,”却烦恼小朋友是否知道这几个对他来说有点复杂的生字,“岑,上面一个山下面一个今天的今,宵,宵夜的宵。”
“我对汉字认识的不是很多,”他的脸红了下:“但是我英文很好哦,罗cen宵……我叫你宵宵吧,你叫我小问怎么样?”
“好啊,小问,”她露出八颗牙齿:“那咱们就算交个朋友了。”
“那你是做什么的啊?”他好奇,还没有过这么大的“朋友”呢。
“我……”她刚要说我是唱歌跳舞的水蜜桃姐姐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仿佛箭矢劈开和谐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