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捉襟见肘,秦渊每每想要与人和谈安定,就是希望能够让秦皇门安静下来,静静发展扩充实力,奈何此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总有打不完的争斗,摆不平的事非,如此多日,秦渊的心情也是不佳,只能在人前表现坚定,增加属下必胜的决心!
“如果此战不胜,我就带着秦皇门的jīng锐回到青州,重新来过,这西北大地荒凉萧瑟,除了河套、关中,净是刁民乱匪,发展不易,固守更难!”
秦渊心生倦怠,两眼斜看着身侧的钱苏子,后者无奈耸肩,摇头道:
“切莫说这话,让下面人听见了也不好受,更是动摇军心,我秦皇门来此间已经将近两年,如果无功而返,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多少豺狼虎豹等着你我露出怯处,上来扑咬一番,人世间本就是此消彼长,我们不争先,便是落于人后了!”
说着,钱苏子伸出秀手,紧握住秦渊手臂,后者默默点头,反手将腰间长颈梭型刀拿在手中,对着眼前狂野望去,口中坚定道:
“许久未能够经历堂堂之阵了,这双手都有些生疏了,如今泓天门此来,正好打出威风,省的让城中各家各户宵小苟且之辈耻笑!也断了他们里应外合的念想!”
“如此甚好!”
钱苏子微微一笑,双目含情,口鼻生风,一缕白烟从眼前飘过,却是北风呼啸下,冷风骤起,天sè降温,暖气遇冷化冰的结果!
“万没想到今晚竟然如此之冷,让下面人多大火把,保温取暖,一战功成!”
秦渊挥舞着手中长颈梭型刀,对着空中摇曳,身边一名小卒身穿皮衣,抖抖身上宽肩,低声应了一声,紧接着小碎步快步下楼,将秦渊刚才的命令传达下去。
不多时,固原城北的空地校场上,缕缕灰烟升起,一股股的烈焰从火炉当中泛起,一股浓浓的油火味道出现在空气当中,让不少路人呛得口鼻发软,鼻涕乱流,不过这烈火红油一旦燃烧起来,四周的空气便热烘烘的,原本躲避在城墙下面的众帮众也不再冰冷,纷纷围拢在火焰四周,取暖烤火,风声越发犀利,四周的温度也降得越快,这些帮众拿着手中长刀短枪,纷纷盼望着正在南下的泓天门帮众速速前来送死,也让自己早些回去休息!
迎风而行,虽然坐在车中,但宋祁天的心情却越发的低沉,身后的泓天门帮众迎风而行,虽然士气上佳,但是一路竟然未曾遇见一人,想来是那秦皇门已经将固原城控制了,连贺兰会的帮众也未曾出来一人接应,宋祁天脸sè铁青,手掌紧握着,太阳xué上青筋bào起,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山路,山路难行可是眼前这国道也不好走,风沙笼罩,四下狂风大作,也不知道是苍天怜悯自家门主新逝,还是恶风来袭,总之四周的温度冷了下来,宋祁天的心情也越发的糟糕!
“就快到了,让弟兄们准备,杀进城中,将秦皇门斩杀殆尽!”
宋祁天大声呼号着鼓舞士气,虽然一路前行艰难,但是路上倒是没有人掉队脱离,这点让宋祁天的心情还算不错,虽然此处脱离掉队,定然无处可去,但是军心不稳之时,就算是四下多是沼泽泥潭,那士卒不言前进,自行遁去的也是数不胜数!
“前面就是固原城!”
司机大吼一声,看着远方沙尘笼罩的城墙,高高的城墙横亘在河套平原上,细细看去,足有十几米的高,上面的城楼硕大,挂着一整排的灯笼,灯笼在夜空中发出明亮的红光,但是也若隐若现的映照在众人的眼中,狂风之下,这些灯笼也是忽明忽暗,远远望去仿佛一片鬼火升在空中一般,让人看了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