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裴站在雪地里,苏雅心疯里疯气说要给傅陆两人一个惊喜,庆祝他们新婚,拉了一堆人趁两个人不在去装饰他们的房间。安娜也很配合,两个女人一唱一和,再加上一群年轻的小护士,恨不得把整个房间的壁纸都换成粉红色,然而他在她们在争论要不要摆娃娃在床头的时候终于没忍住走出来,决定透透气。
天气太冷,连烟都点不起,他正有些郁闷,就看到有辆车快速开了过来。
车门打开之后,阿裴先看到陆临夏,可是陆临夏下车之后就迅速转到副驾驶那边,把车门拉开。
阿裴发现傅意浓被抱下来的时候,表情有些微变了,果然当他大步走过去,就听到陆临夏对他吼:“叫医生!”
不知何时突然下起的漫天大雪,它们像棉絮、像棉花、像小块云朵,堵住行人前去的路,遮住旅人的双眼reads;武道狱尊。
陆临夏低头看了眼怀里人青白的脸色,眼眶一热,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大,速度更快。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冷空气从鼻子从口腔里灌进去,他只觉得胸骨疼得厉害,仿佛有人用一个铁锤在猛砸他的胸口。
他不知道是谁在对他说话,也不知道是谁硬生生从他手里把人抢走。怀里失去重量的一瞬间,他眼神迷茫又凄苦,而突然跪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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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得很及时,但是情况不容乐观,如果还是没有肾/源的话,患者应该活不过一个月,你们家属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陆临夏沉默了会,才说:“知道了,现在可以看望他吗?”
“可以,不过只可以一个人进去。”医生看了下面前的一群人。
安娜眼睛很红,“那二哥你一个人进去吧。”
其他人没有说话,陆临夏低声说了声谢谢,才踏进病房。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机器的滴滴声和陆临夏的脚步声。
他走到床边,傅意浓还没有醒,他眼神十分缱绻地盯着床上的人,微微弯腰,用手指蹭了蹭对方的脸颊。
“你今天吓到我了,还好我们还有一个月时间。”陆临夏的声音很沙哑。
傅意浓醒过来已是两个小时之后,他一睁开眼就对上陆临夏明显憔悴的脸,“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傅意浓声音低低的。
“没有。”陆临夏笑得很温柔,“想喝水吗?”
傅意浓说:“不用。”
陆临夏握住傅意浓的手,他的态度永远温和,似乎永远不会累,“那我在这里陪你?”
傅意浓张张唇,“好啊。”
房间里的秒针慢慢走动,一分一秒似乎都变成最后的温存。
晚上,由于傅意浓身上的管子不能拔,两个人并不能睡在一起。陆临夏便把沙发拖过来,躺在旁边,守着傅意浓。
傅意浓偏头去看他,“世上没有这样的新婚之夜吧?”
陆临夏唔了一声,“那说明我们很独特。”他也转过头看傅意浓,“只要我们在一起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