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乐早就收到消息,说有大船靠岸,赶紧快马赶来见人,一见到段枢白,他就高声哭诉道:“将军,你怎能独自丢下长乐,带着夫人去宣州逍遥——”
见到睡着的夫人,张长乐声音骤然一停。
“嘘嘘嘘!”段枢白竖了一根手指在嘴前嘘声,他斜睨了一眼张长乐,随后抱着萧玉和,将他放在马车上躺好,让秋然在他身边伺候着,这才回去应付张长乐。
“将军——”张长乐装模作样的抹眼泪:“长乐好苦啊……”
“停停停,别假惺惺摆这种样子,恶心死了!”段枢白作势要打他。
张长乐歪头躲过,看着一个个下来的流民,疑惑道:“将军,你不是说四五天后回来吗?怎么昨天去今天就回来了,还有,这些人是?”
段枢白叹了一口气,“出意外了,我就提前回来,这些人是兼州来的流民,兼州今年发大水,将他们的家园冲没了,正好我们新阳城缺人,我就给收到阳州来了。”
“你安排一下人,好好安置他们吧。”
张长乐哭丧着脸,“将军,你可真会给长乐找事情做,长乐都辛苦工作两天了。”
段枢白勾起嘴角,拍拍张长乐的肩膀,痞笑道:“能者多劳,我的心腹爱将,好好工作吧!”
张长乐哭丧了一会儿脸,继而正经一脸严肃道:“将军,幸好你提前回来了,昨天发生了一件大事,还需要将军你来定夺。”
段枢白也严肃了表情,问道:“什么事?”
“这事,还得回到新阳城来慢慢细说。”
“好,先安顿流民,回去之后,你再和我慢慢说。”
段枢白清了清嗓子,对着身后的流民说道:“大伙儿来到阳州,以后就都是阳州的子民,不用拘束啊!等会儿有牛车马车驴车来接人,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子走着去新阳城,把位置留给老人孩子,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阳城周边这些天没有下雨,泥巴路好走地很,段枢白在前面开路,带着一群人向着新阳城出发,走过一段泥巴路之后,就能看到白色的水泥路。
路边还有将士们在拌水泥,铺水泥,压路面,他们见到一大群人过来,还是心无旁骛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