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虽然出身不高,可也是摄政王送来的人,怎能如此怠慢?”
马车里的四个双儿,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好不热闹,他们认定段将军果然是爱左拥右抱,虽说是要被送去偏远的山庄,但是心下的一颗大石头尘埃落地。
他们现在嘴上抱怨着,心里不知道多欢喜,等到了庄子,以后上位,还不是各凭本事。
想那萧玉和嫁给段将军已经两年,孩子都生了,早该美人迟暮,将军瞧着都没什么新鲜,如今得了他们这些美人,以后啊,还不知怎样呢。
自古都是,只听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不知道那段夫人,是什么样的好颜色。”
“再好的花,对着两年,也该看腻了,更何况,还是那么凶的食人花。”
“听说那个箫若宁和段夫人长得很像?”
“那段将军会不会爱屋及乌,先把箫若宁收了去。”
马车里的双儿都知道,箫若宁可是他们这群人中的王牌,平日里高高傲傲的,谁也不理,不爱和人说话,大部分人心里都不喜欢他,可赖不住他长得最好,又和备受宠爱的段夫人长得相似,段将军先宠爱的人,肯定会是他。
为了自身的利益,不管心中是否喜欢,明面上,不少人去讨好箫若宁,希望能和他结成一团,得宠后互相提携提携。
也有些人,心中不屑,例如夏蕴乔。
他是罪臣之子,迫于形势,被送过来讨好段将军。
夏蕴乔心中原本还挺敬仰段将军,因为听说他们夫夫琴瑟和鸣,段将军对夫郎用情至深。一生一世一双人,同样也是他心中的奢望,他自知沦落至此,不敢有这样的奢望,却希望能见到这样的一对。
若是段将军能把他们拒在门外,夏蕴乔要在心中称赞他一句,而如今段将军却是要将他们收入偏院,夏蕴乔心中是说不出的失落郁闷。
箫若宁坐在马车中最好的位置,这一路来,身边的人换着花样来捧他赞他,他眉目清冷,没有任何表示。
他心中可看不起那个泥腿子出身的莽夫将军段枢白,箫若宁更想要位高权重的摄政王,他不愿过贫穷,受人欺辱的日子。于是自荐枕席,讨好摄政王的心腹,盼望着能爬上摄政王的床。
却不想摄政王转头,就将他送到这样的穷乡僻壤,去伺候一个草莽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