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回答,段枢白笑了笑,“即是如此,那舅舅又何必闹成这样,若是个男子汉,当年自己决定做下的事,就当自己承担。”
自己承担吗?
心中陡然一块大石头落地,马重锦蓦地发现,自己心底一直害怕面对的东西其实因为并没有多么叫人难受。
“逝者已逝,活着的人不应该因为死去的人而痛苦。”
眼前一块迷雾被剥开,马重锦心神一定,再看眼前这个恶劣略微得意的酒鬼,心中的不悦节节攀升,他转念坐下来,也给自己倒了杯酒,对段枢白说:“其实,我还是想要一个孩子。”
一提到孩子,段枢白只感觉到眉心一痛,嘴里的酒都变成了苦水,他忍不住揉了揉额头,“有孩子也不一定是件好事。”
他家的圆圆是个贴心好宝贝,奈何体弱了一点,而他家肥团,还是不要想了,越想越头疼。
马重锦哼了一声,“你说的倒轻松,你有两个儿子,才说这样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风凉话。”
“舅舅你若正想要孩子,去收养一个,马家旁系还有许多子弟等着你挑。”
“不是自己亲生的,那能一样吗?”
段枢白拖着下巴看他,“那你要亲生儿子干嘛?”
“继承家业啊。”他偌大的家业等着人继承。
“那你是想要找另一个女人还替你生?”
马重锦无奈的一摊手,“我若是找其他的女人,我心爱的夫郎会离开我的。”
“所以啊,枢白,你说舅舅该怎么办?”他一脸苦恼的给段枢白出难题。
“具体怎么办,还是得看舅舅你啊,你自己做决定,要夫郎还是要孩子。”
“如果这件事是在枢白你身上呢,你说实话,你会对不起玉和吗?”
段枢白见他这么说,停下杯盏,用好笑的眼神看他。
“那舅舅你觉得我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