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胜利广场。
在腓特烈大帝的勒马雕塑下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八辆隶属于警务署的装甲马车在一群骑着马的黑衣警探的簇拥下排成一条直线从人群让出的通道中驶过。
车队在广场中央的高台边停下,在一群吃瓜群众包含了各种意思的眼神的注视下,一群戴着铜帽、手拿铁棒的黑衣警探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将位于中间的马车围住。
那辆马车车厢的后门被打开,戴着枷锁,外表经过心打理的葛利玛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四个全副武装的警探。
当葛利玛出现后,顿时响起一片“杀了他”的愤怒叫喊,这些平民经过昨天的庭审得知了葛利玛的恶行后,都将他们对于贵族的恨意发泄到了葛利玛身上。
可以说这一刻葛利玛就是贵族的化身,是皇室、贵族阶级推出来的安抚民众的道具。
葛利玛被那四个警探押上了高台,在那座高台上立着一个长方形的木架,一根头部是一个圈的麻绳从木架中央垂下,而麻绳下面则有两扇可以活动的翻板。
等葛利玛被押到台上后,一个市立法庭派来的的官员拿出怀里的判决书当众念了起来,显然这个人选是经过心挑选的,那个官员的声音很洪亮,肯定身怀某种血统,声音异于常人地大,在广场边缘都听得见。
念完判决书后,官员大声喊道:“行刑!”
几个戴着黑铁狰狞面具,膀大腰圆的刽子手上前从那四个警探手里接过葛利玛,然后不顾他的挣扎,抬着将他往麻绳的圈上套。
一群站在最前面的平民看到葛利玛被吓得尿裤子了,发出一阵嘘声。
这时广场边一辆马车的门被人推开了,珍妮从里面跑了下来,想要跑到台上去,不过她被索薇娅和索菲娅死死地抱住了,只能发出哭喊,对远处的葛利玛无力地伸出了手。
葛利玛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临死之前醒悟,安慰珍妮并忏悔过去,他在一个劲地求饶,说他不想死,知道错了,会赔偿的,鼻涕眼泪糊了一脸,不过没谁理他。
葛利玛的脖子被套进了麻绳圈里,一个刽子手抓着麻绳一用力,那个圈立马紧紧地套在了葛利玛的脖子上。
等绑好麻绳,一群刽子手后退几步,一个刽子手扳动了台上的机关,翻板立马往下打开,脖子上吊着绳子的葛利玛顿时就腾空了,他开始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双手死死地抓着麻绳,双脚不断乱蹬。
看到这一幕,珍妮悲痛地大叫一声,昏倒在了索薇娅的怀里。
葛利玛挣扎了一分钟左右就一动不动了,他双眼怒瞪,舌头吐得老长,裤腿上开始往下滴淡黄的粘稠液体。
见状平民们不干了,纷纷发出不满的骂声,都觉得太不过瘾了,这个贵族老爷竟然这样就死了。
接着平民们见没热闹可看就主动散场了,那个官员摸了一下葛利玛的脉搏,翻了翻葛利玛的瞳孔,确定葛利玛的确死了后,官员在死亡文书上签上了他的名字,然后他就走了。
那几个刽子手嫌恶地将葛利玛从绳圈上拿下来,把他抬进法尔基家的车夫驶来的一辆马车里后也走了。
本来如果死的是平民,他们抬尸是要钱的,虽然就那么点路程,但这是潜规则,不过因为死者家属是法尔基的岳父,是贵族,他们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那些警探也开始撤退,很快高台周围就剩下几个负责广场维持秩序的警探。
索薇娅看着葛利玛的尸体叹了口气,对车夫说:“走吧,去殡仪馆。”
说完索薇娅上了另外一辆马车,两辆马车向位于郊外的殡仪馆驶去。
目送那两辆马车消失在水泥森林里后,背着手站在广场边的一座酒楼里的一个包厢的阳台后的林诺叹了口气,下意识地往栏杆上拍了一下,拍出了一个清晰的手掌印,他觉得珍妮真的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了。
林诺转身走进包厢,一号他们都起身,准备跟着林诺下楼,谁知林诺直接选了个最近的位子坐下,说:“饿了,点菜吧。”
一号说:“老板,我问了,珍妮夫人雇佣了几个水系魔法师,打算亲自将葛利玛的尸体送回老家埋了,索薇娅和索菲娅小姐也会跟着去。
你现在不去向葛利玛和珍妮夫人表达你的歉意,征求珍妮夫人的原谅的话,你就只能以后专门跑一趟了。”
“不去。”林诺愤愤道:“虽然我被他坑惨了,不过我一点都不后悔,跟活着的他都没什么好说的,更不用说死了的。你们没听见那些民众的欢呼和叫骂么?葛利玛这是罪有应得,去他吗的!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