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腓……某人想把我们搓圆就把我们搓圆,想把我们捏扁就把我们捏扁?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不团结。
我想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大家都意识到了这样下去的危害,在座的一些人已经有切身体会了,目前大敌当前,而某人却想借势扩大权力,你们说他凭什么就那么自信,认为我们不会砸锅,让大家都没得吃?
因为他知道我们只在大方向上是一致的,在小方面上,我们之间充满了冲突,彼此之间勾心斗角,互相拆台,只要不过火,我们之间的问题让我们没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对。
由此,我认为我们必须做出改变了,我们应该让我们之间的联盟更加紧密,交流更加频繁,关系更加密切,在彼此妥协中共赢。”
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客厅内,一个眼神充满了侵略性的中年贵族煽动道,不过他还保留着一丝分寸,那就是没有直呼腓特烈十三之名。
一个老年贵族抿了口提神的咖啡,说:“我觉得你说得太过于夸张了,这只是一件小事,我觉得林诺阁下说得对,先进的科学技术必将取代落后的科学技术,好比林诺阁下提供的医术让我国乃至周围国家的医生都变成了庸医,这就是客观的自然规律。
内燃机相比蒸汽机来说是科技的进步,人们当然会选内燃机,要怪只能怪自己眼光不行,不了解机械制造这个行业,见有钱赚就一窝蜂地上了,现在这样的结果又能怪谁?”
中年贵族觉得对方的这番话并不是为了劝导,而是为了打压他,这是年轻人和老年人关于话语权、威信的战争,因此他选择硬肛回去,毫不客气地冷冷道:“这是懦弱的逃避和自我安慰,你们就知道林诺不知情?”
顿时年老的贵族们都脸色一沉,而原本想利用中年贵族来挑战老人们的权威,让他们不要总摆出一副老资格的贵族们也皱起了眉头。
一个老人悠悠说:“当我第一次坐在这里的时候,你还在你父亲体内,用现代医学的话来说,你还只是亿万个米青子中的一枚。”
有人说:“无论在哪里,尊敬老人都是一种美德。”
中年贵族已经打算撕破脸了,他冷笑道:“又是这种年轻人,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耍什么老资格?老了又怎么样?你们当初组建这个联盟的目的是什么?现在你们的初心已经改变了吧?你们都只想求安稳,为此逐步逐步地妥协和后退,而我们不同,我们不想这样。”
见中年贵族还不识趣地认错,终于有人开始揭底,对方戏谑地说:“我看你是居心不良啊,是你个人不想这样吧?因为你为了抢占市场,以你家族的名义在外借了两百多万金币来生产蒸汽汽车,现在内燃机一出,那些小型蒸汽机和底盘都变成了废铁,你只有破产这一条路可走,本来我还以为你现在已经去求你父亲给你擦屁股了,没想到还赖在这里。”
顿时中年贵族的脸色铁青,而在做的那些中年人和青年人对视一眼,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和那些老年人一样,看向中年贵族的眼神里满是冷漠和不屑。
这时坐在客厅中央沙发上一直在慢吞吞地喝着咖啡的老人终于开口了,他平静地说:“投票吧,换人还是援助,换人的举手,援助的不动。”
一群人对视一眼,除了老人和那个中年贵族,客厅内所有人都举起了手,见状中年贵族面色惨白,他知道他未来的最好结局就是未来当一个清贵但没有什么人在乎的贵族,在家族内将没有什么权力。
老人用勺子敲了敲咖啡杯,接着就有几个面无表情的中年人走进来将中年贵族给带走了,他们将负责送对方回家。
老人平静地说:“这件事我会告诉他父亲,以后要是谁敢再像他这样为了一己之私而煽动大家来达到私人的目的,我保证他的下场会比他还惨。
当然,我个人也要检讨,可能我们这些老年人给了你们一种倚老卖老的感觉,似乎是想仗着年纪大来指使你们,欺压你们,我不会说没有,只能说是我们没有注意,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我以为我们是在用我们的经验来教你们,就像你们的长辈曾经教我们那样,我想就算我们空活了这么久,那点人生经验还是有点用的,只是方法可能不太对,还请大家谅解。”
没人说话,很多人只是眼神动了动,各有心思。
老人接着说:“这次的事情让我们中的一小部分人损失惨重,身为大家推举的议长,我觉得我有义务伸出援手,因此我个人会拿出八百万金币的无息贷款来解决这件事,现在还不了,将来儿子还孙子还也是可以的。”
这番话让几个贵族赶紧起身表示谢意,然后各种不要钱的好话说了一大堆,其他贵族也花架子抬人,表示他们的选择是正确的,老人这个议长当之无愧,毕竟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需要钱。
等这件事被化解后,老人说:“这次关于内燃机这件事,不管它是某人和林诺的预谋也好,是意外也好,还是说雷斯林的获被皇室截胡了也好,我们都不要去管,因为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没有触动我们的核心利益,我们顶多损失点钱,说不定经过这次洗牌后我们还能赚点钱。
但我保证,这并不是妥协、懦弱或退让,只是因为不值得,如果在这个时候和某人别苗头,因为林诺的存在而自信心暴涨的他可不会管什么政治和平衡,他绝对早已知道我们这个同盟的存在,只是一直找不到借口动我们,我们不能给他送上把柄。”
那几个因为老人那八百万金币的许诺能够周转一阵,从破产困局里走出来的贵族立马争先恐后地表示对老人这番话的赞同,而其他人见状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