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鸽说:“我不想跟你说话,我觉得你也没资格跟我说。校长在不在?”
那个校领导从鼻子里呼呼的喷着气,还没来得及变身火车头,那边吉校长咳了一声,推门进来了。
后边还跟着吉野,探头探脑的给菜鸽比了个大拇指,意思是包在哥们身上了。
校领导慌忙迎上去:“校长……”
吉老爹咳了一声,威严的望天说:“蔡小歌同学!”
菜鸽跳起来立正:“到!”
吉老爹上下打量了他半天,然后慈祥的笑了,伸出胖胖的手去理理菜鸽的领子,说:“好孩子,干得好。”
他盯着菜鸽笑,然后菜鸽抓抓头发也笑了,给吉老爹鞠了个躬,动作有点笨拙,但是很真挚,很到位。
吉老爹大力的拍他肩膀:“去!去上课!后边还有我这个老头子!”
菜鸽于是捡起书包,哗啦啦的书掉了一地,他又慌慌张张的捡起来,抱着跑去上课。吉老爹在后边叫:“哎哟喂!慢点,慢点……这孩子!毛毛躁躁的!”
菜鸽跑出门外,一眼就看见李唯倚在楼梯口的栏杆上望向他。阳光越过高高的玻璃窗,在学校空荡寂静的走廊上迤逦洒开;李唯在那样的阳光中对他微笑,平定而安详。那个笑容,漂亮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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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于是坚持上课上了两天,每天都看见有人在研究员门口转悠,点名要找他。花二搞得很郁悴,他老人家现在树大招风,不能偷偷溜出去本科女生宿舍楼楼了,天天晚上就靠玩儿命的调戏吴良小同学来打发漫漫长夜。
吴良嗤之以鼻,说:“该!不掂掂自己多少斤两,这下好了吧?”
“你不要这样说啊,”花满楼焉焉的道,“老子现在连去阳台上抽烟都不敢了……这样下去很容易欲火烧心,引起事故的啊。”
吴良挎着机车头盔,迎面给他丢过来一个说:“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