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希望,老大生气归生气,千万别气坏了刚刚才脱离死亡线的身体。
“老头子让交就交,让你们快点办,都利落点!”男人无所谓的态度,和这样随意到仿佛不上心的回答,让阿鬼很是吃惊,他们兄弟们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都是愤怒无比,觉得这件事对玦少不公平,没想到老大居然会这么说,眼里的担心突然间更浓了,他是不是要去再问问本,老大真的只是伤到了心脏,而不是伤到了哪里的神经了吧!
其实不光是阿鬼,连在茶水间的舒夏都是微微一愣,司徒玦和阿鬼说话,似乎没有避讳她的意思,声音也没有遮掩,因此,虽然人在茶水间,他们说的话,她还是清清楚楚的听清楚了。
军火的生意在司徒家的重要性,她是清楚的,司徒玦一直以来对军火这一块也算是重视,虽然在司徒家住的时间有限,但看得出来,司徒正史对司徒铭不是太看好,反而对司徒玦这个总是和他作对的儿子很看重,如今司徒正史要求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司徒铭,已经让她觉得奇怪,而司徒玦居然还是这种反应,就更加的让她觉得这里面绝对有什么阴谋。
军火管理权的交替,无异于司徒铭是在司徒玦嘴里夺肉,但她从来都不认为司徒玦是一个可以任由人欺负,还好脾气不还手的人,这个男人有仇必报,而且除非是自己不要,否则谁也别想从他手里抢走东西的男人!
而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轻易地去放弃什么!放弃的还是司徒家的经济命脉!更是相当于放弃了司徒家家业的继承权!
“老大!你怎么想的!这次的事情和你没关系,如果你要跟老爷子据理力争,兄弟们就是拼死也会支持你的!”阿鬼反应起来比舒夏激烈很多,他把司徒玦的放弃看成了无奈的妥协。护主的心立刻就被激了起来。
“谁让你们去死!”司徒玦瞪了眼阿鬼,这个阿鬼,有时候看起来挺聪明的一个人,可有时候傻的可以,他,司徒玦,是随便就能被人要挟的人么!除非这个要挟,是在他提前就确认好的情况下!
“可这口气,我们兄弟们咽不下!”阿鬼依旧愤愤不平的说道。
司徒玦懒得再和阿鬼多费口舌,干脆不再说话,也好让自己犯疼的胸口休息休息!
阿鬼见司徒玦不说话,只好挠着头从房间里出来,他刚才,好像是被老大鄙视了!
阿鬼走后,舒夏才从茶水间里出来,手里给司徒玦到了杯温水,从抽屉里拿了一个医院专门给病人用的吸管,胸口伤口很容易因为动作撑开,所以用吸管更省力一些。
“先喝点水!”将吸管放到男人唇边,这三天虽然有营养液维持着,可是营养液毕竟不是万能的,身体流失的水分,要赶紧的补回来!至于司徒家的家事,她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答案!
“小夏夏,你真好!”虽然有伤在身,可男人的表情还是谄媚到了极点!
看着这样熟悉的司徒玦,舒夏唇角微微扬起,那天,在皇家俱乐部里,出现在她面前的那个冰冷、充满着嗜血霸气的男人,似乎只是一场梦,梦去了无痕,可男人身上的伤口却让舒夏清楚的肯定,那天的真实性,那样一个司徒玦,一个真实却选择在她面前变换成另外一副没有多少能力面孔的司徒玦!
司徒玦什么时候享受过这样的待遇,面对舒夏这样的悉心照顾,司徒玦迅速的将水杯里的水喝了个干净,那样子好像是一个在沙漠里待了一周的脱水者,见到水源之后的急迫需求。
“还要么?”舒夏对于男人一口吸干一杯水的动作有些诧异,看着已经连一滴水都没剩下的水杯,挑眉问道。
“要!我要!”男人一脸笃定的点头。
舒夏瞪了司徒玦一眼,受了伤害也不能阻止他脑子里的黄色思想,可人还是起身,去茶水间给他再倒了一杯温水。
一杯,两杯,三杯!
一杯下肚,解渴!
两杯下肚,肚胀!
三杯下肚,想尿尿!
想尿尿!
司徒玦看着舒夏,女人接过空了的水杯,脸上有了些困惑。
“你还要喝?”
男人立刻摇了摇头,现在肚子里都是水,再喝,真的就从下面出来了,其实他只是饥渴,不是真的渴,营养液里的水分,足够支撑他的身体需要。
舒夏将杯子放在一边,男人却还是瞧着她,眼神里有些莫名其妙的不好意思,可恢复了些血色的唇,确是扬起充满妖气的弧度。
“还有什么事?”舒夏见他这样,更加不解。
“那啥,小夏夏,喝了那么多水,我想,尿尿!”司徒玦说道尿尿两个字的时候,眼神朝着自己的下半身瞥了一眼,接下来的日子,他们是不是会用逆天的速度发展,比如帮忙尿尿,帮忙洗澡,帮忙睡觉!
男人暧昧的说完,舒夏一直以来掩饰的很好的脸上,才涌现出了不自然的神色。她还没有考虑过这些个问题,她和司徒玦之间,关系很微妙,有过一夜情,有一个6岁的孩子,可他们真正相处的时间只有一个多月,说到底,她连恋爱都没有经历过,让她去帮司徒玦尿尿,她做不到。
“我让他们帮你!”女人起身就准备朝外面走,去喊人,
司徒玦一听,立刻叫住了女人,小夏夏说的他们,自然是说的外面的手下,他就算思想在open,也没办法想象有个男人拿着他的小弟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