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人有点儿轻飘飘、恍恍惚惚的,像在做梦似的。
出到院门他回头看,诊所内黑漆漆一片,隔了很长一段时间,才隐约有光亮晃动。
那是付靳将手电筒给捡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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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少言将这个学期的课本全摞起来,再买了个巴掌大的小日历牌,算着日子开始复习功课。
初中以后他就没像这样学过习,学起来感觉特别新奇。
像玩过家家似的,记个笔记都觉得自己脑袋上在冒“知识+1+1+1”。
“操,崔哥,你复习啊?”徐冬很震惊。
平时课间,崔少言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玩手机。
“你上回不用学都第一了,现在还用努力吗。”旁边的同学说。
“你们不懂,”崔少言卷子一翻,“学无止境,知道吗。”
“别拦崔哥。”谢臻大义凛然说,“他一个人的努力,造福的是我们全村的人。”
周围几人一听就兴奋,目光热切地注视着崔少言。
上回出了点儿差错,但这回他们摸清了崔少言的实力,知道要重点抄语文和英语。
“玩你们自己的去,别老盯着我。”崔少言不耐烦道,“再看不让抄了。”
“行,都别看了啊,影响别人学习了。”徐冬马上配合着赶人,而后热情道:“崔哥,你渴吗?我给你买饮料去。”
“不。”崔少言一个橡皮擦扔他脑门儿上,张口想说“滚”。
但又止住了,说“滚”太粗俗太暴躁了。
付靳肯定喜欢礼貌点儿的,崔少言想起了嘴边就压了点儿笑意,直将徐冬看了一哆嗦。
“退下吧。”崔少言态度温和地把橡皮擦捡了回来,继续做他的题。
考前的这一个星期简直不能再漫长了。
崔少言以复习为借口,没到诊所去上班,想见付靳又不敢主动联系他。
生怕付靳提前想好了怎么拒绝他,有时连开个手机微信都战战兢兢,看了没消息又挺失落。
考试第二天在崔少言眼里不亚于上刑场,崔少言写题的时候手心冒汗,周围几个人伸着脖子抄他的。
这年头没个良好的视听力,以及修长可随意伸缩的脖子,都不配当一名合格的学渣。
最后一门照例考英语,这是崔少言的强项。
所谓强项,就是即便在神高度紧张的状态下,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用极高的正确度写好整张卷子。
崔少言花了半个多小时,因为没别的同学会认真做英语,附近几个人也都抄完他的选择题就溜了,整个教室基本只剩了他一个人。
许强胜老老实实坐讲台上等他,笑吟吟的:“写完了?交卷吗?”
崔少言整个人不大踏实,扫了眼涂满了的答题卡。
要不坐下来再检查一遍?
但其实即便再拖一个小时,付靳给他的答案也不会变。
崔少言咬咬牙,卷子文具一拾,走上讲台。
“要开始放暑假了,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兴奋呢?”许强胜打量他的脸,“升高三了可就没这么多假期了。”
崔少言一愣,这才想起考试结束了就是假期。
之前他总想着考完了就是到付靳的答复,完全忘了有放假这回事儿。
想到假期,他顿时整个人踏实了不少。
大不了被拒绝了就回家,吹吹空调打打游戏,人生多自由快乐啊。
“挺兴奋的。”崔少言交了卷拎起书包,“走了强哥,下学期见。”
“下学期见。”许强胜笑道。
崔少言背起包就往楼下跑,外边下了点儿雨,不大,撑伞的人不多。
崔少言包儿里其实有伞,还没来及掏,刚开机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付靳。
这么快?这是一等他考完就马上找他?
崔少言急忙接了电话,直接走进雨里:“喂。”
“考完了?”付靳的声音传出来,和往常一样。
崔少言有一周没听见过这个声音,只觉得想得厉害。
“考完了,这里卷子特别简单,也就考那么三五门满分吧。”崔少言说着话,心跳快得让喉咙不大舒服。
“嗯,真棒。”付靳说,电话那头也能听见雨声。
“你…在诊所吗?”崔少言快步走起来,“你先别说,我现在就过来,我想听你当面说…至少放假前能见你一面。”
“那你回头。”付靳说,“我在你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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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靳:像个孤苦伶仃的老父亲把着伞站在雨里眼巴巴看着一波又一波学生从教学楼出来就是没等到我聪明活泼帅气的崽qaq
崔崽:我出现了老攻在哪儿呢(蹦)
今天和大家商量个事儿啊qaq
这文最初我是打算写成的,然而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将来会挂个v。
当然大家放心,不是马上(我藏不够),我预计是在这文完结2个月以后。
到那时,想要看的应该也都看完了吧。
其实是因为我专栏里多了俩主受的幼崽,家境实在太贫寒了想带带它们,如果不v就没曝光机会了所以只能把崔崽和老付推出去卖...(哔——)
这里给大家道个歉,也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追文呀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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