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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知与同龄的同学们在一起相处的时候, 身上的朝气和先前被他圈养起来的三年截然不同, 傅劲深似乎也隐约知道,适当地放手才能让她快乐。
只是很难说服他自己。
如今顺了她的意,让她回了学校, 他开始试着给她一小片自由的天空, 让她拥有喘.息的空间, 也许这样她就能心甘情愿跟着他,像普通情侣一样正常交往, 甜蜜如糖。
球球最近在傅氏大楼里混得风生水起,员工们都心知肚明,这是傅总的那位神秘女伴的小心肝,大家明里暗里把球球宠上天, 它本身也活泼捣蛋惹人爱, 几趟下来简直把公司当家, 来去自如耀武扬威。
傅劲深让徐改盯好它,别让小畜生跑丢了就成,自己倒是不务正业起来, 动不动撇下一整个集团的人, 成天往梁知大学里跑。
他今天去看她的时候, 担心她看到自己跟着她上课心里会不舒服,一开始的时候还耐着性子抹下面子藏了几回,然而夜晚降临, 人心躁动, 她穿着纯白的芭蕾舞裙的模样又那么娇怯动人, 傅劲深倒期待着这样的情景之下,她与自己对视会是怎么个模样。
好在小姑娘的反应没让他失望,她羞答答一个温软的鞠躬惹得他心痒难耐,他简直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交给她。
白天有些课的教室四周窗帘紧闭,他没法看见里头的小女人,索性在大楼外头坐在车里安静地等人下课,他这一趟来没想过她会发现自己,更没想过她愿意偷偷溜出来和自己见面,因而男人肆无忌惮地在车里抽烟,见不着她,就不用担心身上和车里有烟味,她会闻不习惯。
而梁知却给了他一个惊喜,小姑娘脾气很好地安抚他,说一会儿就出来,男人欣喜之余,又拧着眉头瞧了瞧这一车内的乌烟瘴气。
趁她还没出来,他赶忙打了个电话给周靖航,先前就听说他这阵子都在乾大附近,傅劲深让他立刻丢下手中的事,给自己开辆新车带套干净的衣服送过来。
周靖航也是从小和他混到大的人,听到他居然破天荒出现在大学校园里,八卦的氛围异常浓烈,他在电话那头嬉皮笑脸地冲傅劲深打听:“深哥?追女大学生去了?”
想到一会儿就能和梁知见面,此刻傅劲深的心情倒是相当得好,周靖航胆子大八卦到他身上,他也只是低低地笑骂了句:“滚。”
这态度倒是让周靖航来劲了,他认识傅劲深这么久,倒是难得有机会听见他如此温顺的语气,他又问:“现在女大学生这么狮子大开口啊?一上来就开口要辆新车?”
其实他知道若是傅劲深真想追人,区区什么新车根本不在话下,就跟普通人家请顿饭一样轻松,然而钱多也不意味着没脑子,这种女人他们顶看不上,就连上回脑袋一热,将肖心雨那个蠢货带到傅劲深面前,他都觉得实在对不住兄弟。
“没要车。”傅劲深淡淡道,若是梁知是个要车要房就能哄得开心的女人,他早就轻轻松松抱得美人在床榻缠绵了,哪用得着这么憋屈地在这车里煎熬,他又开口,“刚才等她的时候在车里抽了眼,小姑娘闻不惯这味道,怕她一会儿跟我闹。”
男人一提到梁知,脸上立刻下意识地换上一片柔情。
电话那头的周靖航不淡定了,他方才接到电话的时候,以为傅劲深只是难得心血来潮,随意追个女大学生玩玩,然而他刚才听他那出奇温柔又认真的语气,吓了一大跳,心下暗腹,深哥不会是要来真的吧……
傅劲深的差遣他不敢不办,他愣了一瞬,还是手脚麻利地替他拿了衣服开了车过去,嘴上嬉皮笑脸地调侃:“深哥,你不能这样,女人哪能这样惯着。”
傅劲深轻笑一声,话里的嘲讽不要太明显:“你懂个屁。”
没老婆的家伙。
周靖航从附近过来,因此没让傅劲深等多久,交了钥匙换了车,等着他把染上烟味的西服外套换下来再丢给他。
周靖航心里好奇得不行,那回接触过肖心雨之后,他就暗骂自己蠢,他自小和傅劲深一起长大,那天一整晚他都在悄悄看着傅劲深的反应,然而大家都以为他对肖心雨有意思的时候,他和楚旧能看得出来,深哥不可能喜欢这种女人,肖心雨给的酒,他连杯子都不愿意碰,他临走时一掷千金,在场的人都以为是故意给肖心雨面子,可是周靖航知道,傅劲深这种人,最不差的就是钱,他走得很急,胡乱用钱摆平,压根不打算花心思。
可是今晚这位差别就大了,眼前这孤零零一个人在黑夜中等待的男人哪有以往呼风唤雨乾市傅少的威风,他那模样就跟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没什么两样,心里记挂着小女友,等得没有脾气,心甘情愿。
周靖航可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了,他故意赖在原地不走,傅劲深嫌他烦,冷着脸说要把他送到非洲挖煤矿,吓得他立马滚蛋。
梁知偷偷溜出来的时候,一起排练的小伙伴们还在喝酒聊天畅想未来,她借口说小霜忘带宿舍钥匙,让她回去送一趟。
大家与她相处了这么多天,都了解她就是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和网上黑粉谩骂的形象截然相反,因而没人往别的八卦想,提醒了她自己注意安全之后便将人放走。
今晚一起吃宵夜的姑娘都喝了点酒,梁知也不例外,但都是表演系的学生,日后出了校园大部分是要进军娱乐圈的,谁也不想在成名之前留下污点以便红了之后被人扒出黑料,因而大家哪怕是兴致来了喝点小酒,也相当有分寸,很是收敛。
只是梁知没什么酒量,她几乎是沾一点点酒就有醉意。
傅劲深第一次知道她不善酒力的时候,是在两人领证之后的第二个月。
那会儿梁知年纪实在太小,才刚刚成年不久,被迫成了他的小妻子,她先前压根没听说过他,更说不上熟悉,小姑娘打心底里害怕他。
每回见他的时候,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都让傅劲深觉得自己挺不是个东西了,然而哪怕如此,他也没动过放了她的念头,只是忍着没碰她。
一忍就忍了一个月,他发现时间越久,自己想要她的那种欲望就越发强烈,甚至到了根本无法控制无法忍耐的地步。
那天是傅劲深第一次点头答应她可以外出拍戏的一天,小姑娘心里期许,当天一整天心情都相当不错,那是她来到别墅里笑得最多的一天。
当天晚上和傅劲深吃完饭的时候,男人饶有兴致地让林妈准备了一桌烛光晚餐,她难得面对他的时候脸上还存着笑意,小姑娘看着他手中一杯淡黄色的酒,软软地开口问:“是香槟吗?”
傅劲深惊讶于她愿意主动开腔和自己说话,眉毛扬了扬,看了眼杯中酒。
小姑娘还眼巴巴地盯着他看,等他回答,男人勾勾唇,笑得有些坏,他嗓音沉沉的,带着些别样的勾人,说:“过来。”
“嗯?”梁知坐在他对面,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嫁给他的这一个月以来,他除了把自己当作妻子一般照顾得无微不至以外,倒是真的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