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自然没有回应,然而这夜晚的主卧,空气间静谧却温馨,床边暖黄的小灯点了好几盏,梁知抬头看向丈夫,他笑意浅浅地凝望着她。
梁知捏着嗓,用气音跟他说话:“我把宝宝哄睡着了呢!”
他大手揽过她,抱在怀中吻,而后十分配合地夸她:“我的知知真棒。”
两个小家伙刚回到别墅的时候,才一丁点大,球球见了觉得新奇,天天跟在抱小孩的人身后。
听说这俩不会走路,比它看起来还要小的玩意儿是小靠山生的宝贝,是这个家新来的小主人,球球立刻拿出自己人的架势,守小床比守自己的食盆还勤快。
他似乎知道这俩小东西经不起吓,得小心翼翼地保护,它见他们的时候不能太兴奋,也不能鬼吼鬼叫。
每回梁知抱着宝宝的时候,它就会跟在身旁,偶尔仰着鼻子凑到小宝贝的脚丫子旁边嗅一嗅,便能开心上好半天。
后来渐渐的,小主人从刚开始个头比它还小,双脚不沾地的玩意儿,变成了比它稍稍长一些,能在柔软的爬行垫上爬的优秀选手了。
不过看起来也就跟它差不多啊,都是双手双脚在地上爬的,它还爬得比这俩快一些,于是一连好几个月,球球都觉得自己特牛逼,膨胀地在弟弟妹妹身边打转。
不过弟弟妹妹终究比之前刚来的时候大了不少,球球耀武扬威的时候绕着他们远了一些,生怕两个玩意爬不稳,一屁股把它坐死。
知行知悦周岁那天,傅劲深为两个宝贝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把能请的人全请来了,傅劲深亲自递的请柬,没人舍得放弃这种机会,因而当天来的人特别多,乾市傅少得意幼稚地抱着自家宝贝四处炫耀。
他有孩子了,他最疼爱的太太,给了他两个可爱的珍宝。
仪式最后有一个抓周的环节,这种传统的东西,放到过去的傅劲深眼里,压根没有半点份量,然而如今傅总可是提前了不少时间精心筹备,每一样抓周的东西都是他亲自挑选。
一开始,徐改觉得特别不能理解,这抓周不过就是对孩子的未来赋予一个美好的期望,满足父母们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愿,往往准备的东西都是那几样,家家都不变。
可傅劲深不一样,他的傅氏要什么没有,他似乎只希望自家的宝贝能健康快乐。
于是当徐改提出好几套物品方案的时候,他家傅总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中,手中捏着他那张物品参考表,脸上表情苦大仇深,似乎比签下几十个亿的合同还要难办。
“啧,笔不行。”徐改都数不出来这是傅劲深第几次摇头,“万一知悦抓到笔,往后天天写字,辛苦了怎么办?她的小手那么漂亮,写累了不合适!”
徐改:“……”
“尺子?干什么用的?”
徐改敛起神色,淡定地答:“古代说是用来丈量尺度,放到如今的寓意,大抵是将来能当律师法官,丈量制度和规则。”
傅劲深又皱了皱眉头:“不行,知悦那么娇气,怎么能当律师?往后在法庭上被人说上两句就要回家跟我哭鼻子的,不行,哪能让不三不四的人说她!”
徐改很想让这个曾经行事果断的乾市傅少清醒清醒,你家闺女,无论抽到什么,也是一出生就比别人的终点还要遥远了好吗?
最后傅知行一屁股坐在了股权转让书上,周靖航扯着嗓子惊叹不得了,小小年纪野心不小,一下就把他老爹的财产都榨了个干净。
傅劲深觉得这小子相当有出息,当晚便把之前转给梁知,梁知不愿意收下的股权全数又以孩子为借口,转到她名下。
旁人都在互相寒暄之时,傅总抱着自家儿子小声低语:“不错,有出息,股权先让你妈妈替你保管,往后长大了,你也要好好保护她!”
傅知行听见妈妈两个字,脸上表情似乎好了不少,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周岁便对自家爸爸许下了诺言。
到了知悦抓周的时候,傅劲深可谓是捏了一把冷汗,他到最后对那些东西也还是不满意,总担心女儿吃苦受罪,整个过程都提心吊胆的,好在最后,小知悦抓了个戒指盒,那里头装的正是当初她爸爸妈妈刚结婚时,被妈妈藏起来的结婚戒指。
一下子记忆全数涌上心头,傅劲深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梁知见他这模样,提着礼服裙摆走到他跟前,软软地偎进他怀中,而后垫起脚尖凑到他耳畔轻声说:“我那时候……就好喜欢你啦……”
男人眼眶都有些湿润了,他欣慰地点点头,觉得浑身都暖暖的,尤其是被梁知抱过的地方。
小知悦还坐在柔软的毯子上把玩手中这亮晶晶的东西,傅劲深一把将她抱起来,小家伙兴奋地“咯咯”直笑,他哄了她一会儿,梁知伸手将她接过抱在怀中轻声说:“宝贝以后要和妈妈一样,找到个像爸爸这么好的人来爱你哦。”
傅劲深点点头,然而片刻后才察觉出不对劲来,他赶忙抱回知悦,语气温柔地同她商量:“不用不用,爸爸保护你就成了,不用乱找小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