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顾青对李孝恭招呼道:“请坐吧。”
李孝恭坐在一边看向顾青说道:“你见过老夫的儿子?”
听到这话,顾青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不要见怪,其实那日李兄前来见过是来向我表达诚意的,说了一些话,我真没想到李兄会去和他大吵一架,而且还辞去了朝中所以职务,小子在这里给您赔罪了。”
“不,和你没有关系。”李孝恭叹息说道,“老夫的这个孩子做事就是太过直愣,当初让他在益州做长吏也是希望他可以离开长安这个大染缸,好好在外面锻炼,只是没有想到李承乾的一句话就让他回来了,老夫如今不指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多么的有出息,只要他平平安安就好,长安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崇义这小子又忠厚老实,只是怕他在长安尽吃亏,如今回来也罢,老夫也不希望他成了李承乾的利用对象。”
说道这里李孝恭站起身说道:“老夫特意过来是来道谢的。”
“您真的不怪我?”顾青扭捏着说道:“那啥,李伯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不要突然这么正经,我有点不适应,还有点害怕。”
“哈哈哈。”李孝恭突然笑道:“你个臭小子,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老夫的儿子被你这么说一通,倒是把他给说醒了。”
见李孝恭又豪爽的笑起来,顾青这才长出一口气说道:“哪里哪里。”
李孝恭一拍桌案说道:“小子,你让老夫家得罪他李承乾,你说要怎么办才好。”
“这个嘛,要不您去向李承乾负荆请罪?说不定人家一高兴就把这件事给翻篇了呢?说不定还有奖赏呢?”顾青笑呵呵说道。
李孝恭怪笑一声瞧着顾青,“据说你研制出了一种新酒?光给程家喝是一个什么道理,莫不是你顾青眼里还没有老夫了?”
“岂敢岂敢。”顾青对一旁的范健说的:“上酒。”
李孝恭见范健离开摸着自己下巴的胡子又说道:“顾小子,你说程家酿酒挣了多少钱?”
“应该不少吧,怎么?李伯伯也想酿酒?”
“老夫可不想遭那心。”李孝恭若有所思,“老夫倒是想在程家的酒坊插一些份子进去,你看他程咬金如今越来越阔气了,他程家挣的盆满钵满,我家可没有他程家的家底,开不起酿酒作坊。”
李孝恭是尝到了份子的甜头,见他琢磨着又说道:“最近长安也不知道怎么了,香水这个玩意儿一天就卖这么几瓶,家里的几个婆娘吵着要香水就是买不到,顾青啊,你说急不急人。”
说话间范健已经拿来了酒水。
顾青连忙岔开话题,“李伯伯,尝尝这种酒水。”
清冽的酒水倒入碗中,李孝恭说罢就一口灌下,“果然是好酒,顾青你说那香水……”
“哎,李伯伯,最近高句丽王又派人来接他的胞弟了。”顾青又说道。
“老夫说的是香水!”李孝恭强调道。
“小子心中愁着呢,到底要不要让高句丽王的胞弟回去呢?就这么让人回去了,总觉得心里膈应。”顾青依旧顾左右而言它。
“臭小子,跟老夫犯轴呢是吧?!”李孝恭拍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