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而是一个更大的权力,顾青可以从某种层面上抗衡皇家。
长安城内的各处酒馆中,有不少人都在高谈阔论,谈着如今的时局,谈着关外的大战,谈着如今的朝堂各种事情,说得最多的还是关于顾青的事情,朝中有风声出来说是顾青这一次要退位了。
有人说顾青是一个不可一世的人,也有人说顾青对李唐有这么莫大的恩情,不可能卸磨杀驴。
“你们都说错了。”酒馆里一个醉醺醺的人说道:“你们知道如今的顾青是一个什么人吗?现在的天下,宫墙里坐着一个皇帝,那宫墙之外还坐着一个皇帝,那就是顾青!”
夏日的烈阳总是让人很烦躁,顾青穿着凉快的粗布短衣用蒲扇挡着面前的阳光在村子里漫无目的的走着。
耳边还有田间老汉哼唱着老旧的曲调。
“你看看你!”李泰瞧着说道:“好好的一个权贵,怎么整的和一个田间老汉一样。”
“我巴不得做一个田间老汉呢。”顾青懒洋洋说话着。
“吐蕃又送来捷报,接连挡住了大食人的进攻,你说这场战事到了如今大唐的胜算有多大。”李泰嘴里吃着不知道的炒豆子好奇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顾青一手拿过李泰手里的豆子在嘴里吃着坐在石头上纳凉。
“我怎么总感觉像是你顾青胜券在握了呢?”李泰瞅着顾青说道。
“话不能乱说。”顾青摆手说道。
“怎么就乱说了,这一仗你也想着赢,我可知道这些日子南诏王送了不少信给你,若是这一仗打赢了,整个西方收入大唐的手中,对你的生意是不是有很大的帮助,还有钱庄,还有你海贸。”
见顾青神情有些拧巴,李泰再次跳脚说道:“被我说中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南诏王给我送信了,你是不是在我家安排细作了!?是不是范健,我早就看他不对劲了。”
“没有,你儿子说得。”李泰坏笑着说道:“我用一壶酒就从顾晓嘴里套出了话。”
“果然是坑爹呢。”顾青苦恼的捂着额头说道:“其实南诏王来信也没说其他什么,就是想要和我多做生意,毕竟他们南诏粮食多也不能一天到晚就种粮食吧,也想着和我们大唐一样有更多的生意做,想要让南诏富有起来,壮大起来,尤其是南诏以西的那些小国,南诏王早就想要吞并了。”
李泰微微点头。
顾青接着说道:“然后就正巧赶上罗马东征,我又想要扩大海贸,南诏王想着如今时机正好,于是我和南诏王两人隔着千里之外一拍即合,我给他生意资源,他帮我去拓荒找路子。”
听完之后李泰瞧着顾青安静了许久,低声问道:“你和南诏王隔着千里之外一拍即合?”
“正是。”顾青摇晃着手中的蒲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