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绍对此笑了笑,问道:“现在知道怕了,为何来见我时却胆子大的很?”
王宁安苦笑道:“那时,我父子二人已经犯下死罪,小子心中想着如何自救,可是现在不同了,大将军已经听从了我的建议,所以我父子二人能活下来了,现在看到大将军焉有不怕之理。”
“呵呵,不用害怕,说不定不久后,我们还会是同仁呢。”柴绍半开玩笑的说道。
方正回应道:“大将军不要取笑小子了,我父亲还是戴罪之身,就算得到大将军的原谅,还是得经过朝廷的判决,小子只希望朝廷能看在家父为了百姓以及我为了朝廷出谋划策,夺取夏州的份上,能对家父从轻发落。”
“恩,不错,你还是一个很有孝心之人。陛下知道了,一定不会治你父亲的罪的。况且我也会为你父亲在陛下面前美言的。”柴绍说道。
“多谢大将军。”王宁安站起来拱手道。
柴绍摆手道:“坐坐坐,不用站起来。”
“是。”王宁安再次坐了下来。
柴绍再次问道:“刚刚听处默说,你的本事是跟随一个老道士学来的?”
“是的,在我十岁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我碰到了一个老道士,他全身邋里邋遢的,完全不像一个道士,当时我以为他是一个乞丐。
看他可怜,我就把咬了一口的烧饼给了他,可能是因为看我比较善良,所以从那天开始他经常来找我,并且教会我很多东西。”王宁安微微扬起头,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到了天花板,作出一副回忆的样子。
“那道士呢?”
“走了,云游四海去了。”
“那他的道号叫什么?”
“不知道,不过我叫他邋遢道人,他每次都会应声,教了我三年后,就说我们缘分已尽,就离开了。当时我还以为他开玩笑的。
所以第二天还是去老地方找他,可是他确实再也没有出现过。”王宁安说道。
这个邋遢的老道人还真的有,王宁安的原主人因为受到王良平的影响,天天给这个邋遢的老道人送东西吃,这一送就是三年。
这件事整个延长县的人都知道,也因为这件事,王宁安从小被说是一个善良的孩子,聪明的孩子,王良平教子有方等等好评。
这也是王宁安为自己突然变得什么都会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就算李二同志想要去调查,也查不出所以来。
因为邋遢的老道人已经死了,并且是王宁安让人去埋的,李二的人发现了,完全可以说是老道人的意思,就是不想让人去打扰他。
以仁德之称的李二同志绝对不会跟他计较这些小事,至于其他人,更加无所畏了。
柴绍看着王宁安的样子心中半信半疑,不过口中继续问道:“王宁安,老道人都教你什么了?”
“教了很多,比如作诗,我念给大将军听,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目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李白的《静夜思》从王宁安口里提早面世了。
柴绍非常震撼的看着王宁安,虽然他是武将,但是也从新读书,可说是文武全才,深知王宁安刚刚所念的五言诗是多么的通俗易懂,可又显得不平凡。
这是远走他乡的之人思念故乡之情,所做的诗,王宁安的家就在延长县,又怎么可能会写出这样的诗句。
一定是那老道人,一定是了。
这个想法一出现,柴绍就不可抑制的想下去。
他再次问道:“除了诗句,他还教你什么?”
“兵法,木工,酿酒,算学,就连做生意都教了,还有一些行医上的知识,大将军您知道吗,老道人告诉我我们人身上有很多很多眼睛看不到的病菌。
人身上一旦多了很多病菌,人就会生病,所以我们要勤洗澡,勤洗手。”王宁安说道。
柴绍问道:“那你是神医吗?”
对于王宁安会兵法之事,柴绍通过他的布局已经知道了,让他好奇的方正的医术。
“不是。我不会看病,老道人只是叫我怎么防病,没有叫我怎么看病,他说教人看病,不是那么简单的,搞不好害人害己,不如教我防病。”王宁安再次充满回忆的说道。
柴绍顿觉失望,很快又心生好奇,问道:“如何防病?”
王宁安立刻摆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说道:“每天早晨一杯温水,睡眠充足,不吃太饱,多做运动,勤洗手,勤洗澡,少碰女人,少喝酒……”
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柴绍却对很多嗤之以鼻,尤其是其中,勤洗手,勤洗澡,少碰女人,少喝酒等等,说穿了就是酒色少沾。
这些可都是男人的爱好,少了这些,活着还有什么滋味,不过他没有说出来,更没有表现出来。
而是继续开口问道:“我对你很好奇,不妨将你所有所学所会都说出来,我向朝廷推荐你。”
“千万不要,老道士教我不要当官,一旦当官,我就可能会失去自由,很多事会身不由己。”王宁安表现的有些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