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刀雷正拿着一张纸如凶神一般站在春香面前,春香瘫坐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都招了?”贺林晚淡声道。
刀雷走过来,将手里的那张写了字的纸递给贺林晚:“姑娘,是春香唆使曹舅爷出卖我们大爷的,这是口供!”
贺林晚拿过口供看了起来。
春香听到贺林晚的声音,连忙抬起头来,哭喊道:“不!那份口供我不认!我没有按手印!”
贺林晚闻言微微一笑,将口供递回给刀雷:“不说我倒是忘了,让她画押吧。”
“是!”刀雷再次走向春香。
在卖|身契上摁过手印的丫鬟,对画押这件事有着天生的畏惧,她们不懂别的,只是知道白纸黑字加上自己小小的一个手印就是能决定命运的东西。
春香挣扎着不肯按:“不要!姑娘!姑娘奴婢错了!奴婢刚刚不该跑去找太太,妄想为我家爷求情!求您看在老太太发份上饶过奴婢吧!”
贺林晚看都没看春香一眼。
刀雷让两个婆子抓住春香,拿着她的手在印泥上摁了摁,再将染了红印的手掌直接按在了那份口供上。
春香直直地看着那份已经画了押的口供,全身无力地软倒在地。
刀雷又将口供呈给贺林晚。
贺林晚扫了一眼:“连人带口供一同交给五皇子。”
春晓怜悯地看了春香一眼:“姑娘,五皇子会如何处置她?不会杀了吧?”
春香闻言打了个冷颤,满脸惊恐。
贺林晚道:“女人一般不会杀掉,可能会送入军妓营吧。”
春香脸上唯一的血色退了个干干净净。
贺林晚转身要走,春香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一般不要命地扑向贺林晚:“姑娘!姑娘求您救我!奴婢愿意为你做牛做马!”
李嬷嬷冷笑道:“做牛做马就不必了!你不到老太太跟前造谣污蔑我家太太和姑娘就谢天谢地了!你有今日下场也是你活该!”
春香闻言福至心灵,冲着已经走到门口的贺林晚哭喊道:“姑娘!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以后只敢在老太太面前说好话!不不不,是您让奴婢说什么奴婢就说什么!”
贺林晚冷淡地道:“可惜,我信不过你。你死了无人造谣岂不是更好?”
春香生怕贺林晚走了,一边朝门口爬一边道:“姑娘,求您留下奴婢,奴婢保证奴婢有用的!奴婢老子娘和几个兄弟都是老太太信任的人,奴婢很有用的!”
贺林晚不置可否。
李嬷嬷想了想,上前劝道:“姑娘,既然她说她有用,何不暂且留她一条贱命?反正有口供在手,她以后若是不听话,再把她丢到军营去!”
春晓连忙点头道:“是啊,姑娘,奴婢会证明给您看的!”
李嬷嬷又接着劝:“姑娘,太太还怀着小少爷呢,您就当是积阴德了。”
贺林晚这才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罢了,那就把她交给你处置吧。只是她若是再惹我生厌,嬷嬷你就不用再求情了。我身边不养咬主人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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