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晚苦笑着摇头:“那就肯不可以了!殿下‘宠妾灭妻’的罪名说大不大,说笑不小,殿下在陛下眼中,在众臣和百姓的心目中向来都是宽厚而仁慈的,我岂能让您因为我而背负污名?”
五皇子闻言愣了愣。
这个问题还真把五皇子问倒了。就连他父皇,重新妃子冷落皇后都会有谏官谏言,何况是他这个还不是太子的皇子?
五皇子看着贺林晚,问道:“你不能为了我收敛一下脾性吗?”
春晓听了忍不住偷偷翻了一个白眼,在她心里,她家姑娘天下无双,谁不服气就能打到他服气!你五皇子算是哪根葱啊!呵呵!
贺林晚似乎认真想了想:“殿下,能否冒昧问一句,您欣赏我什么呢?不瞒殿下,我自认自己无论哪一方面都是配不上殿下的。“
五皇子连忙道:“你别这么妄自菲薄,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我欣赏你单纯直率,张扬洒脱,与别的那些只看重我的身份,并且喜欢勾心斗角的姑娘不同。”
五皇子见惯了宫里的女子那些勾心斗角,两面三刀,就连母子之间说话也要藏三分的相处方式,他在那样的环境中待了近二十年,曾经以为女子都是宫里的女人那样的,他虽然不会反感,也觉得将内宅交给那样的女人打理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要他喜欢那样的女子并且付出真心他做不到。
宫里的女人都会算计,她们算计地位,算计子嗣,算计男人的宠爱,就连他的父皇,虽然宠信他母妃几十年,恐怕也无法做到对他母妃毫无保留的全然信任。
所以一开始对于安德妃给他安排的未婚妻陈宜晗,五皇子并没有提出反对,但是也绝对不会对她心喜。见多了女人间的勾心斗角,在看到陈宜晗的第一眼他就能看出来,陈宜晗的眼中只有欲。
贺林晚恍然般地点了点头,出声打断了五皇子的思绪:“如果我学会了事事忍让,学会了看人脸色,学会了委曲求全,我还会是你欣赏的单纯直率,张扬洒脱的贺林晚吗?”
五皇子闻言不由得哑然。
半响,五皇子才哑声道:“所以,你是不愿意吗?”
贺林晚直白地道:“嗯,不愿意。”
五皇子闻言不由得有些恼怒,深深地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他抬头看着贺林晚,刚想冷言训斥,却被贺林晚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贺林晚笑着道:“因为我想死后与我的夫君葬在一起,生同裘,死同穴。”
五皇子彻底愣住了,喃喃道:“生同裘,死同穴……”
是啊,他父皇就算是再宠他母妃又能如何呢?百年之后与他父皇埋在一起的只能是皇后。就算到时候他当了皇帝,想要让母妃与皇帝同葬,都会被骂一声昏君。
沉默了许久,五皇子才再次开口:“我现在不能许诺你这个,但是总有一****可以。你等我到那一日好吗?”
这一刻,五皇子注视着贺林晚的目光是认真而诚挚的。
贺林晚没有说自己会等他,只是意味深长地道:“在殿下娶正妃之前,我的亲事不会定下就是了。”
五皇子闻言以为贺林晚是答应了,眼睛不由得一亮,他上前一步想要拉贺林晚的手,贺林晚却后退了一步避开了。
正在这个时候,贺光烈大步从隔壁茶水间走了出来。
贺光烈不悦地瞪了贺林晚一眼:“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没有规矩!”
贺林晚连忙睁着眼睛说瞎话:“刚刚有事情想要找父亲您,听说您在书房,就闯进来了,不想您正在招待贵客!”
贺光烈自然不会揭穿,只是冷哼了一声:“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你先回后院!为父还要招待五殿下。”
五皇子道:“正好,我也有事要走了,”
贺光烈也没有挽留,直接送客:“臣送殿下出门。”
五皇子点了点头,临走之前想回头看贺林晚一眼,不想却被贺光烈庞大的身躯生生挡住了视线,五皇子顿时有些心塞。
贺光烈却像是没有发现一眼,利索地把五皇子送走了。
贺光烈送完了五皇子这尊瘟神,立即快步走回书房,贺林晚果然还在这里没有离开。
贺光烈把门一关,怒道:“什么叫做他娶正妃之前,你的亲事不会定下!他要是十年八年不娶正妃,你就十年八年的不嫁人?老子凭什么养你这么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