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晚跟着嬷嬷一同出来,然后递给了她一块小银裸子,看着至少有四五两重的样子。
“今日劳烦你了。”
意外之财,谁不喜欢?嬷嬷欢喜地收下了,临走前还好心提醒贺林晚说:“姑娘,您还是少往那屋里去吧,这疫病啊邪性着呢,一不小心就染上了,到时候后悔可就晚了!说实在的,主子做到您这份上也是您家丫鬟上辈子烧了高香了。”
贺林晚笑了笑,转身回了正房。
这晚,贺林晚刚躺下没有多久就隐隐听到春晓房里传来了痛苦的呻吟声。
贺林晚立即起身,端起了桌上的烛台往春晓的房里走去,走近了便听出来呻吟声果然是春晓发出来的。
春晓屋里没有点灯,贺林晚推门进屋,拿着烛台走到春晓床边打量。春晓将那一床厚厚的棉被踢到了床下,此时正翻来覆去地大声呻吟着,她脸上全是汗,额发湿哒哒地贴在额头上,一脸的狼狈痛苦。
贺林晚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将烛台放到了屋子当中的桌上,然后转身出了房门。
只是贺林晚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快步走到了院子门口,她伸手推了推门,门却是从外头锁着的。
“开门!”贺林晚拍打着院门。
夜里,拍门声传出老远,连离着不近的几个院子都被惊动了。
没过多久,就有脚步声往这边来了。
“乙七院的?出什么事了?”外头的人喊道,云泽园里这些院子按着天干地支和数字重新起了名字,方便管理。
贺林晚听出来这是外头守门的婆子。
“帮我请大夫过来,我的丫鬟病情加重了!”贺林晚急声道。
外头的婆子听了,似乎有些见怪不怪了,“姑娘,这病大夫看不好的!让她熬一宿,明日一早就会好些的。”
贺林晚怒道:“我说让你去请大夫!”
门外的婆子顿了顿,含糊地道:“这事奴婢做不了主,您还是等天亮吧。”
“那就叫个能做主的来!”贺林晚冷声道。
贺林晚这边刚刚动机很大,远处的院落陆续都亮起了灯,婆子怕事情闹大了自己受到责罚,只有应道:“姑娘稍等,奴婢去请示管事。”
大约过了一刻钟,婆子才回来。
贺林晚听到动静,隔着门问道:“管事的请来了?”
婆子没有说话,薛行衣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开门。”
门很快就从外面打开了,贺林晚看到薛行衣站在门口,立即道:“薛大人,我的丫鬟病了,需要请个大夫来瞧瞧。”
薛行衣没有理会贺林晚,只是淡声对身后的随从吩咐道:“把病人带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