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晚上,我书房丢失的东西!”陈闳走到床前,视线依旧停留在贺林晚身上。
贺林晚摇头,“陈大人怕是找错人了。”
正在这时候,一个侍卫进来,走到陈闳面前低声说道:“大人,贺光烈来了。”
这侍卫的声音虽然不大,贺林晚却听见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陈闳看了贺林晚一眼,“去与贺大人说一声,贺姑娘刚刚用完药,还需要休息一个时辰才能离开。”
“管事是这么与贺大人说的,但是贺大人执意要进来。他带了一队人马,真要拦下怕是会闹出不小的动静。”侍卫低声道。
贺光烈上次来云泽园要人被侍卫拦下了,这次怕重蹈覆辙,所以是带着人马来的。
贺林晚道:“既然家父已经来了,我还是先离开吧。”
说着贺林晚便下了床,
陈闳看着贺林晚的动作正要说话,贺林晚却因为身体虚弱,在站直的时候踉跄了一下,然后朝着前面栽倒。
就在陈闳以为贺林晚会摔倒的时候,贺林晚突然出手如闪电般地卡住了陈闳的脖子。还未出去的侍卫见状立即上前来救,贺林晚却是已经将一把薄薄的小刀片抵在了陈闳的脖子上。
“别动!”
贺林晚的声音十分冷静清醒,无论是从她的声音还是从她之前的身手来看,都不像是生了病的样子。
只有贺林晚自己知道,现在她的额头是滚烫的,她连保持站姿都十分困难。尽管如此,抵在陈闳脖子上的那把刀依旧很稳。
侍卫动作一顿,不敢再轻举妄动。
陈闳垂眸看了一眼那把能轻松割开他脖子上的血管的薄刀片,脸上的表情依旧是轻松的,“贺姑娘好身手。”
贺林晚没有拿刀的那只手的手指抽搐般地动了动。
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她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将陈闳一刀割喉。
她不是嗜杀之人,她甚至不敢亲自下手杀鸡,但是现在她用刀抵着的是与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她想她并不排斥仇人的鲜血喷洒到手上的感觉。
但是贺林晚生生忍住了。
“陈大人,得罪了。我想去见我父亲,之所以挟持你是因为我觉得你不像是想放我走的样子。”贺林晚平静地道。
趁着贺林晚说话的时候,那名一只在旁虎视眈眈的侍卫想要扑过来制服贺林晚,贺林晚扯着陈闳倒退几步,同时手中的刀片往陈闳脖子上一压,鲜血便顺着刀刃留了下来,沾湿了陈闳的衣领。
“我说了别动,否则受罪的是他。”贺林晚冷冷地道。
她有些庆幸,进来的只是一位普通侍卫,而不是黑龙卫。尚在病中的她,未必能在黑龙卫的眼皮子底下成功挟持陈闳。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