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晚却听出了狐夭未尽之意,问道:“这是对外说的身份?实际身份是什么?”
狐夭道:“是安国公世子一房宠妾的侄儿。据说这宠妾当年是乡绅家嫡出的姑娘,因对安国公世子一见倾心,所以才入了府中为妾。后来她家中父母兄嫂相继过世,侄儿就进京来投奔了。这些事安家的人都知道,并不十分避讳。”
贺林晚想了想,笑道:“有点意思。再说说武立言吧,还查到点什么?”
狐夭知道贺林晚想要的是什么,从衣袖里拿出一张纸呈上,“这是从燕九娘那里找到的。”
贺林晚接过那张像随意写就的纸看了看,见是记录押注的,上面标注了什么人出了多少赌注,还有武立言等人按的手印。
贺林晚拿着那张纸仔细辨认了一番,终于看到了点有意思的东西,不由笑了起来。
纸上记录的除了押注的银钱,还标注一些姓氏,比如薛、庄、慕、贺……等等。贺林晚刚刚参加完选秀,怎么可能认不出来这些人写的都的这次参选秀女们的姓氏,那他们赌的什么也明白了。
狐夭道:“他们私下里在拿秀女们开赌,赌哪位能当皇子妃。”
其实每次选秀期间,民间私下拿这个开赌的还不少,一般来说官府也不会特意追究这些事。
贺林晚的关注点却有点歪,“这位武进士押注的竟然不是他们安国公府的庄姑娘?”
狐夭道:“武立言曾私下里对燕九娘说,安国公府的姑娘容貌太寻常,这次不过是进宫走个过场。”
贺林晚将纸递回给狐夭,“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狐夭笑着行礼,“是,姑娘等着瞧好吧。”
另一边,卫家特意花大价钱找了名状写了状纸,又拿钱走了些官府的关系,一心想要让贺家好看。
卫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让家中仆从先带了状纸去衙门,不想仆从才刚走到衙门门口,官府的差役却已经上了卫家的门。武立言被打伤之后被抬回了卫府,为了养伤,也为了告状,就一直在岳家没走。
卫胜文得到消息出来还纳闷,“你们不是应该先去拿被告贺寅?跑我府上来做什么?”
差役先是行了一礼,然后道:“卫大人,有人状告你女婿武立言酒后无状,在青楼妓|馆里拿秀女们作赌不说,还肆意评论皇子妃与宫中贵人,且言辞十分轻浮。武立言武大人现在何处,还请跟我们去一趟衙门。”
因卫胜文是朝廷命官,武立言又有功名在身,所以差役的态度还挺恭敬。
听到消息出来的姚氏和卫玉华一脸惊呆。
卫玉华尖声道:“你们不是应该是贺家抓那个打人的小哑|巴吗?来抓我相公做什么?我相公是被冤枉的!”
姚氏也焦急道:“是啊,是不是搞错了?”
卫胜文到底是做官的人,稍微冷静些,问官差道:“不知是何人诬告我女婿?”
差役道:“告状之人乃是春风如意楼的老|鸨,以及……武大人在楼里的相好燕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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