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中除了天承帝以外,还有肃王、睿王、以及南王世子珈蓝。
贺林晚和李毓上前行礼。
天承帝坐在上首,居高临下地盯着跪在殿中的李毓,神情有些莫测,等他们行完了礼之后,许久没有吭声。
贺林晚跪在李毓后方,老老实实地低着头。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上方传来一声语气温和的,“起来吧。”
贺林晚与李毓起身。
天承帝面带微笑地看着李毓,“离京几年,毓儿倒是越发长进了,朕看近期从东临传回的奏报,十回有五六回会出现你的名字,你如今在军中威望甚高啊。”
李毓拱手一礼,语气谦逊,“都是陛下栽培。”
五皇子看了一眼李毓,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又看了一眼贺林晚,对李毓的不屑立即变成了不忿。
天承帝倒是笑了笑,没有再提军中之事,他看向贺林晚,以长辈的语气对李毓道:“朕早盼着你能成家立业,如今你既已回京,婚期当早日定下,稍后朕会让礼部议个日子出来。”
李毓瞥了一眼贺林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再次行礼,“全凭陛下做主。”
天承帝满意地点了点头,也没有要问贺林晚的意思。
这时候,一旁的南王世子向天承帝行了一礼,“陛下,珈蓝有一事相求。”
天承帝笑道,“但说无妨。”
南王世子突然转身面向李毓,一瞬间气势暴涨,目光凶狠,“我要跟衡阳王世子决斗。”
李毓挑了挑眉没说话。
天承帝皱眉不赞同道:“你与淳阳的婚事就在十日后,怎能在这个时候与衡阳王世子决斗?”
南王世子一脸愤怒,抬手指着李毓道,“他,刚刚出手重伤了公主,公主是我的未婚妻,他这种行为是对我极大的羞辱,只有跟他决斗,才能洗刷这份耻辱。求陛下成全!”
天承帝看了李毓一眼,这时候刘全有上前在天承帝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似是在禀报刚刚刑狱司发生的事情。
天承帝的脸色冷了下来,“毓儿,怎可如此不知轻重。淳阳和湖阳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对,你可以禀报朕或者皇后处置,现在你将淳阳打伤,若是误了与大骥国的联姻之事,岂是儿戏?”
睿王在一旁一脸愤怒,“竟对弱女子下手,实非君子所为!李毓,你真无耻!”
李毓这才有些疑惑地开口道:“弱女子?睿王殿下指的是谁?莫非是带着一群奴才闯进刑狱司,对我这位柔弱的未婚妻喊打喊杀的两位公主?”
柔弱的未婚妻贺林晚:“……”
睿王张了张嘴,一时竟有些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