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颜奕做完这些,转身,看着那个瓶子,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她手一伸:“冰蓝。”
冰蓝瞬间出现在她手上,她在冰蓝的包裹下,拿起了那个瓷瓶,瓶中的虫子,似乎感觉到了危机,不断的撞击着,只是在冰蓝的包裹下,它怎么也躲不开,终于化成了灰烬。
一切做完后,诸颜奕看着阎傲寒,眼泪啪啪的落下来,阎傲寒心一疼,忙过来,将她搂入怀中,拍拍她的后背:“怎么突然哭了?”
“春爷爷中的是吸髓蛊,蛊虫虽然被我除掉了,但是春爷爷的后脑被这蛊虫吃掉了十分之一,春爷爷醒来,只怕会有后遗症。”大脑是人体最神秘的地方,如今大脑损伤了,诸颜奕这后遗症代表的意思肯定是非常的重的。
“别难过,虽然有后遗症,可好歹春老已经活下来了。”阎傲寒明白了诸颜奕的意思,她是心疼春老,春老对于诸颜奕来说既是武学师父,又是一个爷爷,他们之间的感情非常的深厚,如今看到亲人这样,诸颜奕不伤心才怪。
诸颜奕吸吸鼻子:“我知道,对外我会很坚强的,但是我就是想哭一下而已,也只在你面前哭。”
“好。”阎傲寒紧紧的抱住诸颜奕,她愿意在他面前哭,愿意在她怀中流泪,愿意在他面前露出她的脆弱,他全部包容,她对于他是特别的,同样他对她也是特别的。
阎傲寒只这样紧紧的抱着眼前这个女孩,眼前这个女孩并没有嚎啕大哭,只是默默的在他怀中落泪,她不敢哭出声,怕吓坏了被人,怕惊了才手术完的春老,可是她的心里真的很难过。
她没有说出来,春老很可能因为那损失的十分之一脑髓而瘫痪,就算身体能够恢复,只怕说话行动都会比人慢一拍,她没有说,因为损失这十分之一脑髓,很可能忘记不少人。她难过,为春老难过,她也担心,为药老担心,如今春老成这样,她不知道药老会如何。
两位老人从她五岁就和她结缘,一直以来,他们相处的明明是师徒,却更像祖孙,那份感情相当的纯粹,也相当的浓厚。
如今,爷爷们出了这样的问题,她如何能够不难过,如何能够不担心,她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被一座大山给压住了,那股感觉,让人疯狂。
她很想发泄,很想大声哭泣,但是她知道她不能,她也没有多少时间能够让她去伤心哭泣。唯一此刻,她只能在阎傲寒的怀里哭,等到哭完了,她又是那个医术高明的小神医,又是药老和春老的徒弟,为了他们,她会很努力的去学习,去救人,但是现在,她需要流泪,她为春老难过,为药老担心。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她才缓缓离开阎傲寒的怀中,看着阎傲寒胸前湿漉漉的一块:“你的衣服湿了。”
“没关系。”阎傲寒拿出一块手帕为她擦干泪水:“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