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五根黄鱼就是五根金条,金子这种东西从古至今都不曾贬值过,若说这世界上最保值的东西,还真的只有黄金了。
诸恩夫的脸色也变了:“他乔婶,顺尧他亲妈真说有五根黄鱼给了贵夫家的?”
“嗯,你等着,我记得当初顺尧他亲妈为了预防自己儿子被欺负,还特地让向尧他爹娘给开了收据按了手印的,还给我保管呢。
我这时间长,就记不得,昨天向尧提起,我才想起这事情,我昨天找出来了,你们等等。”
乔婶踩着小脚匆匆走进屋里,很快出来了,手中拿着一个盒子,诸顺尧上前,扶助乔婶,乔婶顺便将盒子递给顺尧:“那字据在这盒子中,我藏了这么多年了,这要不提起还真忘记了,昨天是从最底下的箱子中找出来的。”
诸顺尧打开这手掌大的一个盒子,这盒子原本应该是装什么首饰的,打开后,里面是一张字据,只见字据上大致写着,云仙娘给五根金条作为诸贵夫诸甘氏照顾抚养其子诸顺尧的费用,上面有日历,还有诸贵夫甘菊花的签名和指印。
诸顺尧将字据给诸恩夫看了,诸恩夫的眼睛都张的老大,瞪着诸贵夫:“贵夫,你说你没钱给顺尧上学,那么他亲妈给的黄鱼呢,去哪里了,啊?都给我拿出来,既然是人家顺尧,你们都没用上,就还给人家顺尧。”
“哪还有黄鱼啊,早没了。”甘菊花直接嘟囔着回答,看诸恩夫满脸怒气的表情,只好道:“那些年动乱时候,家里粮食没了,换了一根,后来家里不起火了吗,造房子又换了一根,金桂银桂出嫁了,一人用了一根,还有一根,向尧去部队的时候,让他买东西孝敬上面的领导去了。”
“你们这些混蛋。”诸恩夫手中拐杖直接甩了过去:“拿了人家亲妈的钱,不养人家儿子,养了你们这群白眼狼,还虐待人家的亲儿子,你们好啊,我们诸家怎么就出了你们这一房不忠不义不慈厚颜无耻之辈,产尧,开祠堂,我要除了他们这一房,以后他们再不是我们诸家子孙。”
这一下诸贵夫可坐不住了,忙起身,过来忙到诸恩夫面前跪下:“大哥,大哥,我们错了,你也可怜可怜我们老两口,儿子已经送进去了,这辈子想来是没希望了,你可不能让我们没了根啊。”
没除族的,就算死后没儿子,好歹还有族人供奉,但是一旦除族了,就连这族人供奉也没有了,诸贵夫如何能够不急,他只能跟诸恩夫求饶。
“你有脸面说这话,既然有脸面说这话,当初为何要虐待顺尧一家,啊。”诸恩夫心中是生气,可到底也是自己的堂兄弟,如今看他们这样可怜,他心中真的对他们是可笑又可怜。
然而如今不是他不让他们除族,除非是诸顺尧为他们说话,不然他说出的话就一定要执行,而事实上,诸贵夫他们做的事情,也的确是让诸恩夫知道,留着,只怕还是个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