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迟叙意答道,“新名字,只有你我二人知晓。”
“谁替你取的表字?你的表字为何只有我二人知晓?只有我二人知晓又哪里算改名字?”祝鸠连珠炮似地提了一串问题,大有再争论一场的趋势。
“弱冠之年,自己取的。”迟叙意也不恼,语调平和地应她。
祝鸠想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他十五岁便袭爵了。那时,他都还没到能取表字的年纪。
她不知如何转圜,于是又开了一话头:“我的小字你知晓么?也算是新取的,很少人记得。”
“我晓得,叫祝鸠,神鸟官名。”
“你竟知道是神鸟官名?”祝鸠讶异。
迟叙意不解她的讶异,仍笑着打趣:“我还是略微读过些书。”
“你……”祝鸠明显不赏识他的风趣,气得跳脚。
迟叙意按住她欲动的颈脖,催促她认真学写字:“好了,我不说了。”
他执着她的手,让祝鸠在纸上轻轻巧巧落在柏弋的旁边。
迟叙意偏靠在祝鸠右耳一边,呼吸吐字的热意都漫过她耳边。教她颈后泛上羞红,还被衣领盖住。
祝鸠饮了许多桂花酿,又围坐在盈斥着桂香的席间,酒气经她肌肤温热一蒸,只剩醉人的芬芳。
在夏日里还追着温热走的,料想也只有他一个。他伏在她耳畔肩头,像只倦鸟归巢。
“我儿时总把鸠字写错。”,迟叙意领着她在鸠字上添两笔,“我总写作鸩字。”
“鸠是祥鸟,鸩却是毒鸟,。”,祝鸠不明白这样简单的错误他为何还犯,“也许是你心肠太坏,脑袋中就只剩鸩字,没有鸠了。”
她还惦记着方才那读书多少论哩。
“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忘了。”迟叙意说一些引人遐想的话。
“你识字时,我还不叫这名儿呢。”祝鸠脸红反驳他,觉得他又在说怪话了。
“我该知道你迟早会叫这名。”,迟叙意轻握下她的手,又领她写了个祯字,“若觉得鸩不好,换个同音亦可。”
“太庄重,老气横秋。”,祝鸠轻易地被他带偏,有商有量地与他探讨起这不属于她名字中鸩字来,“怎么说,我也该是珍字。”
祝鸠挣开他的手,画了个珎字。
“怎么写这个形?”迟叙意轻声细语地问她。
祝鸠颇为得意道:“珍字太多,俗气。改成这个便独特许多。”
迟叙意笑她总求独一份。
“珎珎,醉倒我矣。”迟叙意低低笑起来,耳鬓与她相贴厮磨。祝鸠这闻见他身上也一些酒气。陈府的宴会,他必定也去了。
祝鸠轻声说:“鸩鸟只毒杀人,没有先醉倒你的好心肠。”
迟叙意也呢喃着回一句:“鸩毒是上品的毒药,死时无痛,不消先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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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我也不想卡肉卡在这里t t 尽力在今明两天半把h章发出来(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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