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话,你挡了我的路,我只能把你当成挡路石,还能怎么解决?”冉沫川笑了笑:“总不能你挡着我路,我还要把你当成祖宗一样供着吧。”
冉沫弥苦笑了声:“随你。”
冉沫弥正要走,冉沫川拉住他,气急不像刚刚的镇定:“我对你不好吗?从小到大,你不管做什么,我都依着你,我都听你的,如今,你非要帮着外人对付我?荣誉,金钱,权利,我都可以给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冉沫弥优雅的笑了笑:“您刚刚也说了,情人眼里出西施,您给的好与衡昀晔给的好完全不一样。”
冉沫川诧异的看着他:“哪点儿不一样?”
“他比你们磊落坦荡,他的东西我用起来很心安。”冉沫弥笑了笑,不知道讽刺自己还是讽刺他哥,那种讽刺越来越盛,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表现出这样的表情。
“磊落?”冉沫川笑得放肆,冉沫弥从来没有看到他哥这样笑过,笑声让他毛骨悚然:“你们的手段如果磊落,就不会动用你背后的那个势力绑架人,割别人的舌头,这叫磊落?”
“至少我们不伤人,不害人,不偷不抢,用的是自己的资源,用的是自己的人脉,不像哥,你们做了什么事,为了让衡昀哲得到所谓的人脉,他娶了一个自己不爱与不爱自己的胖女人,那个女人给他摸黑戴了绿帽子,他就把人锁在家里,你毫不犹豫的动用手里的权利威胁他的岳父,哥,你是人民的父母官,你看看你的政绩,吹上天有多好多好,说到底不过是冉家往上三代罩着爸护着,有下属给你顶罪,要不然淮水美食城的污染,江滩公园的粗制滥造足够让你把牢底坐穿,你们为了今天衡昀哲的这个职位,你们背地里到底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手里拿到的政治资源是多少人给你铺的路,从小跟你与爸生活在一起,满眼看到的都是官腔虚伪,你这样的贪赃枉法,以权谋私的人都能被歌功颂德……突然有一天,来了那么一个人,他无论做什么事都很真诚,就连对对手也是无比的诚恳,不带一丝的矫揉造作,你说我为什么不能不能跟他在一起,至少他的东西都是干净的,用的很安心。”
冉沫弥往前走一步,冉沫川拉住他的手臂的手被扯得松了,冉沫川冷笑:“你非要站在我的对立面吗?为了一个花花公子,连这么多年那么爱护你喜欢你的哥都放弃掉。”
“我跟你不一样。”冉沫弥扭头看了冉沫川一眼。
冉沫川冷笑着:“有什么不一样的,不都是想要分那公司一块肉吗?”
“随你。”冉沫弥转身看着他哥一眼:“你去跟衡昀哲说,我们不跟他争,我们也不想跟他争,等拿到那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分红,我们就离开这里。”
“去哪儿?”冉沫川情急之下问了一句。
“去一个很美的地方。”
“你们真的只需要那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分红?别的不需要?”
“恩。”冉沫弥笑了,“现在没有挡你路了吧,你可以安心了吧。”
“是的,但是你说的话能代表衡昀晔说的话吗?”
冉沫弥扭头,眼神缥缈而迷离:“你不相信我?我说的都是我能做到的,但是你们最好拿出你们的诚意,二十一的分红并不是小数目。”
冉沫川笑了:“你有诚意我也有,从小到大,我什么不是依着你的。”
冉沫弥没说话,一打开门,冉楚河肃然威严的站在门口,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气得连身体都变得颤抖,猛然抬手一巴掌,毫不迟疑的扇了他一巴掌。
“看你干的好事,丢人丢到新闻上面去了。”冉楚河猛然甩给他一叠报纸。
冉沫弥被这措不及防的一巴掌扇得晕眩,整个屋子,死寂沉沉的一片,冉沫川没料到冉楚河就在门外,失声的喊了一声:“爸。”
“畜生,你还好意思叫我爸。”冉楚河骂着:“你这么多年都干了一些什么事,我用尽心力的栽培你,培养你成材,给你走关系,到处给你铺路,为你的政治生涯做规划,你都做了些什么,勾结商人,以权谋私,还……”说到这里,两鬓花白的父亲竟然说不出话来:“还害了沫境……”
冉沫川没做声,在那里一声不吭。
冉楚河气急败坏,拿出拐杖,瞳孔漠然收缩,威严尽失:“我今天打死你们两个畜生,真是丢人,我冉家往上三代都是烈/士,为国为民都算是尽了自己的绵薄之力,想不到子孙到了你们这里,不是死就是疯,不是败坏家风就是贪赃枉法,真是丢人,早知道我当初就不应该要你们,在你们一生下来就应该一脚踩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