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清宁看不过去,说:“你跟人小姑娘瞎横什么?你不是想要包间吗,走我带你去,最低消费1000。”
“操。”何健维低声骂了一句。
说完赖清宁就往二楼去了,何健维在后边儿跟着他。小服务上来拉赖清宁,面带为难:“小赖……”
“没事儿,待会儿我去跟静姐说。”
何健维坐在包间里,面前就摆了两个菜,酒倒是要的不少,啤的白的都有。
酒菜都上齐了,赖清宁要走,何健维叫住了他:“上哪儿去啊?你得给我倒酒。”
赖清宁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说:“你不会还没喝就大了吧?”
何健维说:“你少废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神经病。”赖清宁此刻已经想不出更合适的词骂何健维了。
“不是,我说你现在怎么跟我说话句句带刺儿啊?以前可不这样儿吧,你不是脾气好着呢吗,怎么现在到我这儿就跟吃了炸药包似的?”
赖清宁简直哭笑不得。你现在来怪我态度不好?你怎么不说你当初商量也不跟我商量就要走,我不同意就分手。最后赔钱了又跑回来纠缠。
赖清宁有一肚子的委屈,可现在却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他是喜欢过何健维的,却没有对姜度爱得那么深。何健维也是喜欢赖清宁的,只是赖清宁知道在他心里还有比自己更重要的东西,比如钱。
过去了就过去了,分开对两个人来说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不想多说,赖清宁转身就走,何健维气得自己闷了一大杯啤酒。
快下班的时候之前那个服务员小姑娘急匆匆地来找赖清宁,说刚才一个人要一个包间的那个客人喝多了,帮他打电话叫人他也不愿意,就吵着要见你。
赖清宁脑袋都要大了。总不能让他在这儿闹事,想了想还是上了楼。
何健维要的那些酒喝得就只剩下两瓶,酒瓶子横七竖八地趟在地上,满屋子都是浓烈的酒味儿。何健维摊在椅子上,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赖清宁走到他面前,何健维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突然抱住了他的腰,把头埋进了他怀里,嘴里说着:“清清,你别走。”
门口的小姑娘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赖清宁没有推开何健维,扭头对小姑娘说:“小婷你帮我跟静姐说一声,我把他送回去,谢谢了。”
小姑娘点点头,说:“那你路上当心点儿。”
赖清宁把何健维半搀着扶出了饭店。何健维其实没喝那么醉,只是不肯从赖清宁身上起来。
叫了辆出租车,问清了地址,等到把人送回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何健维住在一栋老式的居民楼里,比以前两个人一起住的地方还要破旧。赖清宁环顾了一下四周,心想都混成这样了还要逞能,今天这么一折腾,一千多块钱遭没了。
何健维太重了,赖清宁一路拖着他出了一身汗,上楼的时候何健维故意搂紧了赖清宁的腰,赖清宁推他推不动,气得跺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