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陶锐突然觉得既心酸又悲哀,明明都分分合合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到现在彼此却连信任都谈不上。
“不是,宫越那事儿咱是就过不去了是吗?都说了不提了不提了,我好好儿跟你商量个事儿,你张嘴闭嘴宫越成心添堵呢吧?”刘森翘着二郎腿越说越来气,最后干脆站起来。
陶锐看他来劲也一摔筷子,站起来跟刘森对峙。
“也不知道谁给谁添堵,有些事儿不是你说过去了它就没发生过,对你来说可能无所谓,可对我来说,就像扎在喉咙里的一根刺,吐不出咽不下,我一咽唾沫就扎得慌,还特别恶心!”
“可那天酒吧那事儿本来就跟我没关系,他突然亲上来我有什么办法?”刘森无奈道。
“当初你要不招惹他能有今天?你自己造的孽早晚要还,少他妈装无辜了。”陶锐向来会说,这一通说下来更是把刘森说得一愣一愣的。
“行了,我也不跟你理论了,你现在就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我惹不起。”
说实话,陶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上次两个人都讲明白了,可他就是过不去,本来不想借题发挥,但当听到刘森要去美国,又想到宫越也在美国之后,他就没法控制自己,总觉得在某个地方,有个巨大的威胁,让自己无比的惊慌。
陶锐突然把筷子一摔,带着气说道:“不吃了。”
刘森本来没生气,但陶锐这一摔,把他的火也勾起来了。
“吃!”命令的语气。“你他妈摔谁呢?都给你惯的吧?”
“我摔你了怎么着?我就不吃了,我告诉你刘森你还真他妈管不着我!”陶锐完全是挑衅的姿态。
刘森快要被气炸了,他向来不是个好脾气有耐心的人,从小到大让着的也就陶锐一个,他妈的他还不识抬举。
“你瞅你那小心眼儿那样儿,我真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忍你的,你他妈的还给脸不要。”
刘森要是真生气,说话向来狠,陶锐不是第一次见识到。
“我就这样儿,爱忍忍,不爱忍滚蛋,少在这儿跟我装高尚。”
“操!”刘森小声骂了一句。
陶锐生气地把凳子拉开,因为力气太大,凳子和地板摩擦产生刺耳的“刺啦”的声音。
离开饭桌就要走,被刘森一把拉住了。
“干嘛去?”刘森问。
“松手。”陶锐就俩字儿。
“我问你干嘛去?”刘森又耐着性子问一遍。
“要么松手,要么你滚。”陶锐瞪着刘森道。
“操!”刘森突然不想跟陶锐废话了,抓着对方胳膊的手一用力,陶锐就被甩到了门边。
“滚滚滚,滚吧,爱去哪儿去哪儿别回来了。”
陶锐一直瞪着刘森,然后一句话也没说,摔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