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像话,江照板起脸扯住田一禾用力往外拽。田一禾不屈不挠地斗争:“干吗呀我还没玩够呢。”江照又气又急,正要发火,冷不防伸出一只手来,耳边响起一个醇厚的嗓音:“我帮你。”
明锋明显比江照力气大,攥住田一禾的手腕那小子就挣不脱了,两个人合力才算把田一禾从人堆里拉出来。江照给田一禾披上羽绒服,两人生拉硬拽死乞白赖地把那小子弄出酒吧。
田一禾还挺不痛快:“干什么啊干什么啊,我还得演节目……哇……”好么,冷风一吹,刚喝完的那点酒全贡献给大地母亲了。
江照给他轻轻地拍后背,连声问:“好点没有?”
明锋问道:“你们开车来的?”
江照摇摇头:“没有,就知道会喝酒。”
明锋四下里看了看:“他醉成这个样子,还是我送你们回去吧,我没有喝酒。”
江照犹豫了片刻,一笑:“那好吧,谢谢你了。”
两人把田一禾弄到后座上,江照坐到田一禾身边扶着他,歉意地对明锋说:“太麻烦你,实在不好意思。”
“没有关系,举手之劳。”
一路上,江照一直在照料田一禾。
“我还要喝酒……”田一禾嘟囔。
“好好……咱们回家喝。”
“你也喝!”
“我也喝。”
田一禾搂住江照的脖子,认真地说:“江照,你得对自己好,咱们都得对自己好。”
“嗯,我知道。”江照回答得居然也很认真。他拿出纸巾帮田一禾擦额头上的汗,嘴里一直低声劝慰。
明锋从反光镜里,看到江照脸上那抹柔和,那种小心翼翼,那种专心致志,忍不住问道:“你跟他感情很好吧。”
“嗯。”
“你们俩是……大学同学?”
江照的手顿了一下,说:“不,我们以前一起租房子住。”
“哦。”明锋把动方向盘转个弯,“我以前也有个室友,很擅长唱rb,架子鼓打得很好。”
“是个黑人吗?”
“混血。你怎么知道。”
“电视里唱rb的人好像都是黑人。”
明锋笑:“这也不一定。只不过他有个毛病,就是不爱付房租,常常一拖欠就是小半年,只好帮他垫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