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弟弟从此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吗?”是姐姐关切的声音。
我向仆人做了个‘嘘’的手势,让他先离开,我自己摇着轮子,再往前了两步,正好能看到医生,我看到医生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我有些吓到了,无论怎样,我还是不希望自己从此以后只能坐在轮椅上生活的。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嘛?”邵北楠问出了我心中的问题。
“车祸使童少爷的脊髓损伤了曩腿部神经。所以导致腿部功能受到阻碍,如果脊髓能修复或更换,应该能恢复,但成功的几率小之又小。”医生说些我不懂的话。但也就是说有机会。
“那要怎样做?就算是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要我儿子站起来。”爸爸有些急切的问。
“换脊髓是不可能的,首先要有百分之百匹配的脊髓,这个除了同胎姊妹是不可能有的。唯一的方法就是脊髓修复,只有看时间的,如果脊髓修复得快,曩腿部神经能恢复,他就能重新站起来,但也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能恢复。”医生这次倒是说得明明白白。
我听到了姐姐抽泣的声音,那么要强的姐姐,就算刚学舞蹈痛得要命,就算第一次学溜冰跌到鼻青脸肿也绝不掉一滴泪的姐姐,已经为我哭得太多了,我默默的摇着轮椅离开了。整个走廊都静悄悄的,好像在同情我。
回到病房,我想要自己到病床上,可我根本站不起来,仆人想要帮我,我呵退他,我只想自己到床上休息一下,竟也成了奢望。我一次一次的想要站起来,可每次都无用,我又一次又一次的跌坐。
“小翊。”在我又要跌下的时候,邵北楠冲过来一把扶住我,“我帮你。”
“不用。”我一把挣开他,同时也摔倒在地上,这一次我更是连爬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我再也站不起来了是不是?”我咬着牙问,生怕自己会忍不住落泪。
“小翊,没事的。你只是暂时站不起来了。”姐姐过来扶起我,让我坐到床上,“会好的,会好的!啊!”
“我都听到了!还要骗我吗?”我有些质问的语气,“呵呵!是同情我吗?”
“小翊,你别这样!”姐姐抱住我,再次哭了出来。
“小翊,以后我就是你的腿,你要去哪我就带你去。”邵北楠抱住姐姐和我。
“对,我和北楠哥不会不管你的。”姐姐说。
“小翊,就算你残废了,我的家业也还是你的。”爸爸在旁边说了一句。
整个病房里充斥着只有哀伤。
☆、暧昧不清
我又开始整日整日的沉睡,主要是我着实不愿醒着,早知道醒来要面对这么多,我宁愿一直睡着。
几周后,我出院了。陪伴我的多了副轮椅,渐渐的,我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出院那天,邵北楠背着我走出医院,远远的,我就看到了云仇,抱着一提水果,我看见,好像有我最爱的石榴。邵北楠也看到了,但他无视云仇的呼喊,径直地走向司机。
“翊翊,,,”云仇抱着水果跑过来,追赶着邵北楠,但邵北楠也加快步子。
“邵北楠,停下,云仇在叫我。”我对邵北楠说,邵北楠却不理我,我挣脱着,差点摔倒,但邵北楠就是不放手,反而把我背得更紧。
“我不会放手的,我说过不会再让他接近你。”我看不清邵北楠的表情。
“你停下,我就跟他说两句话。”此时我也只有听他的,我健康的时候斗不过他,现在双腿残废了,更犟不过他了。他才终于停住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