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之后的郁响显然比那时候更好看,五官完全长开之后,眉眼给人的感觉很深邃,衬着整个人的面部轮廓分明,小双凤眼的特性,就是当这样的眼睛落到你身上的时候,如果凌厉一些,会让人觉得很严肃和冷淡,但倘若只是那样轻轻地扫一眼,又会带着一丝慵懒的气息。
显然他没有认出她,目光里的冷漠和孤傲一下就冲进她的心里,像是石头一样的落到心上,她有些失落的站在楼梯口,回神过来的时候,已经见他单手插在口袋里往楼下走,初念终于忍不住开口叫道:
“郁响。”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她一张口,喊出来的就是他的名字。
他果然停下来了,转过身打量着她,记忆里最深刻的,莫过于他这样不苟言笑的站在逆光处,身影被霞光勾勒的纤长沉静,一如他给人的感觉,疏离的,冷漠的,与这些沾边的所有词汇里,唯独没有温柔。
他完全不记得她了。
——
初念妈在厨房等了一会儿,没见女儿出来,一打开门就看到一向喜欢素颜朝天的初念穿着裙子,坐在梳妆镜前化妆:
“有点大人样了啊,知道化妆了。”初念妈平常念叨惯了,看女儿这样认真,忍不住交待:“早就和你说了,女人必须学会打扮自己,学会经营自己。”
初念嗯了一声,给唇色染了樱桃红,初念妈拿过她放在桌面上的唇釉看了一眼:
“这是前年我送你的唇釉,你现在才开封?快过期了吧?”
初念啊了一声,抬眼看着妈妈,想了想还是拿起来丢进包里:“没事。”
初念的性子有点慢吞吞的,梳洗打扮完毕早已没有时间吃早餐,只好匆匆的站在玄关处穿鞋,正巧遇到弟弟言商出门,初念妈马上拉住他:
“言商,送送姐姐,她要迟到了。”
言商应了一声,抬手拿过鞋架上的车钥匙,习惯性的抛了一下,对初念偏头:“走吧。”
初念跟在言商身后上了车,姐弟两平日里话少的可怜,今早初念还觉得麻烦他了,她反而有些不知所错了起来,还是言商先开的口:
“你化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