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间里阴阴冷冷的,只有一盏白炽灯泡呲呲地在头顶响。唐榕坐了十分钟,中途也尝试过使劲大叫砸门,外面也一直没人经过。
就在唐榕有些绝望的时候,一个清洁工大爷走了过来,唐榕欣喜若狂,赶紧拍着门:“大爷!大爷!”
大爷被吓了一大跳,手里的垃圾掉了一地,差点被唐榕给吓跑。唐榕赶紧解释说他是不小心把自己反锁在这里,让大爷赶紧帮他把门打开。
清洁工大爷将信将疑地打开门,唐榕松了一口气,帮大爷把垃圾捡回垃圾袋,又是道谢又是赔礼道歉。
唐榕从垃圾箱里捡回自己的手机,遮好自己脖子上的牙印,迅速地找到自己的负责人,说自己家里突然有点急事要回去一趟,趁着苏澄还没发现自己,提前离开了餐会。
唐榕回到了这三天以来一直住的酒店,刚刚进门,电话就响了,是苏澄打来的。唐榕直接挂了,顺便拉黑。
唐榕给自己的脖子上了点消肿药,痛得他呲牙咧嘴。上药途中,唐榕忽然就觉得这个动作十分熟悉,就好像自己以前经常做似的。
唐榕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其他事,只好作罢。
唐榕躺在床上,心里郁闷万分。老是住酒店也不行,自己经济能力也跟不上,但是唐榕真的不想再回去了。
苏澄永远都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他永远都只觉得别人应该事事顺着他,事事服从他。唐榕觉得,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真的太累了。
他已经想放弃了。
唐榕掏出手机,找到苏澄的微信,打上了短短的两个字,“分手”。
他准备发送的时候,又想了想,觉得分手这句话说出来还是要比写出来更有诚意——就算苏澄这人再渣,唐榕也不是那种连分手这种事都只会在微信上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