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女孩哭得稀里哗啦,不能再痛心了,周厚东想安慰,可听着听着,他也抑制不住泪水。
三十好几的男人,还是军人,他头一次没出息地哭了
这通电话,两人基本上没什么交流,但安奕知道,男人想她了,特别想她的那种。
周厚只想马上回到女孩身边,什么事都不用做,抱在一起就好。
安奕比男人更加思念,她挂了电话,就跟柳画请了假,不管同不同意,她已经买了开往西北的车票。
一路上安奕根本抑制不住兴奋,当火车到新北站时,她拨通了男人的手机。
也许男人还在艹练新兵,打通时传来一阵训了骂声,她将话筒开到最大:“周厚东,你快到新北站来接我。”
听到男人骂了一句“我艹”,那头便挂断了。
周厚东几乎是飙车开到新北站的,到了地方,他赶紧打了过去,可女孩竟关机了。
他有点着急,这时候关机不是给他添堵。
手机没电了,自动关机,安奕也没办法,她想办法联系男人,但人不生地不熟,周围人行sè冲冲,她不敢打扰。
周厚东在车站门口瞎找了好大一会,依没看到女孩的身影。
安奕围了一条纯白的围脖,她拉着行李,从车站出来时,天空下起了雪,她仰起头,不大的雪花落在鼻头,冰冷感深入皮肤。
这是安奕今天经历的第一场雪,她加快脚步,马上就要见到男人了,激动的心情难以掩盖。
周厚东在出口站观望,还是没看到女孩,他转过身,往广场的方向看,就在正前方,女孩娇小的身影落入他的视线内,双手拖着笨重的行李箱艰难地往前走,他欣喜若狂,大步跑过去,内心被喜悦占据。
安奕托着行李走,但哪有大长腿的男人跑得快,不到一百米的距离,当男人跑过来猛抱住她时,她懵了。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身体,一切刚刚好,这是属于男人的。
周厚东从身后圈住女孩,他劲很大,勒得女孩难以呼吸,三个月没见过面,他已经很克制自己的情绪。
安奕任由男人抱着,天空的雪花飘落在头发上,感受着男人滚烫的呼吸,哭了。
“我好想你。”几乎是同一刻,周厚东将女孩反过来抱在怀里。
“我也想你。”安奕闷在xiōng膛口,有力的心跳撞击她的理智。
两人所有想说的话都镶进“想你”两个字里。
雪下大了,周围的空气温度骤降,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