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哨声响起后,马上周边潜伏的人都得行动起来,可是挑担大叔放眼瞧去,街上行人依旧,没有太过明显的行为。
不知不觉,一缕冷汗从挑担大叔的额头上冒出,艳阳高照,在他身前的影子上,覆盖上一抹更宽更长的阴影。
“阁下是何人……我的手下他们……”挑担大叔刚说出话,便被一道蛮横地声音打断了。
“他们都死了!至于我是谁吗?待你去阎狱寻了手下好好问问罢!”声音落下,剑光暴起,灰色的剑气由上至下点在了挑担大叔的后背上。
阳光下,一颗闪亮的大光头熠熠生辉,曾虎哼着军中常见的小曲,优哉游哉向着城中走去。
挑担大叔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上气息消弭,从后心到前胸,一道拳头大小的口子贯通,一阵东北风刮来,他轰然倒地!
提狼驾马在前领路,白无鱼紧紧跟在后面,而小风子一路咬牙,身形颠簸,柔嫩的屁股被马鞍子咯得生疼。
三人朝着目标地天光堡,一路远去,终于赶在太阳西沉前,看到了两道山!
两道山上两座山峰,自山脚处,双峰分开,一高一矮,山中林深树密,野兽横行,据说当年两道山还是一道顶天山峰的样子,来了一位剑修,驾驭飞剑狠狠劈下,山峰一分为二,其中一半还塌了半截,自此成了两道山。
剑修为何劈山,无人知晓,也无史考证,但是两道山山下居住的百姓们,一直口口相传这个故事。
天光堡很久以前是两道山下一座小村落,村里几十户人家,直到有一天,来了一名贵人,大手一挥,便把整个村落的房子地皮全部买下来,村民也给安置到别的地方。
随后村落就开始大兴土木,三个月时间,天光堡便从这里拔地而起,随着天光堡的闻名,周边也就越来越热闹,许多房屋建筑跟着兴起,吃喝住穿都有,原本一个村落的地方也逐渐扩张,到了今时今日,如同一座小镇般存在。
后来有了说法,初建的天光堡便是内堡,而后面扩建的地方,被称为外堡。
天光堡最为出名的地方,便是组织剑战,以胜负为基准,不限生死的剑战,每年在天光堡剑战死去的人很多很多!
韩王允许王朝内剑修彼此切磋挑战,但是除了邀剑之礼外,不允许王朝剑修有丝毫自相残杀之处,而天光堡的成立,恰恰成了韩王以外的法外之地。
所以说天光堡背后的关系非常硬,甚至有人说有王室的影子……
而伴随着天光堡每日里组织的各种剑战,兴起了各种各样的赌局,赌博之风蔚然成行,在天光堡,客栈会馆是最多的地方,第二多的就是大大小小的赌坊了,第三多的便是青楼花院。
白无鱼三人来到了天光堡,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一日房租竟是韩王都中客栈的三倍,让小风子颇为感慨。
三人来到客栈一楼,叫了一桌菜肴,菜肴的花销也是不便宜,提狼扔了一锭金子在桌上,点了一大堆好吃的上,最后还嘱咐店小二照顾好绑在后院的三匹马。
待到饭菜上齐,三人在桌上举筷同食,要说这里饭菜贵确实是有贵的道理,看小风子吃得满嘴是油的样子就知道了。
白无鱼开口向着提狼询问道:“狼哥,我们来到这天光堡里,不知后面的事情如何去做?”
提狼不急不慢将嘴中食物吞下,才说道:“这天光堡里,最出名最吸引人的,便是每天晚上的剑战!像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算是天光堡外堡的范围,真正的天光堡需要等到戌时才能开门,到时我们进了天光堡,就知道该如何去做了。”
白无鱼心想,狼哥肯定以前经常来天光堡,从他点菜时就能看出熟稔来,既然如此,那就等着天光堡开门再说,随后他也不多说,继续吃起了食物。
半响,提狼突然开口说话:“少爷,一旦选择去台上进行剑战,当做好杀人的准备,一旦有任何迟疑,您可就再也下不来了!”
往昔十二年待在富贵王都享受清净与和平的白无鱼,淡淡地说道:“狼哥放心就是,区区剑战,只是我的磨剑石而已!”
夜色降临,戌时已到,天光外堡家家户户都挑起了灯笼,街头巷尾的人也多了起来,酒馆开张,浓郁得酒香飘散,赌坊里吆吆喝喝押注着赌局……
而更多的人都是向着天光内堡走去,白无鱼三人也夹杂在人流中过去,期间路两旁青楼的姑娘们也倚坐在窗边,向着楼下来往的行人打招呼。
天光堡的大门按时打开,沿着大门站着几名美貌侍女,侍女们手持托盘,上面放着许多一模一样的白色面具,这面具普普通通,凡是走入天光堡的人,都会取来一张面具戴上。